梅香小榭內,絳河、弧南二人正在寫信,信上各種添油加醋,描繪餘笙和江子離的感情狀況。
寫完以後,兩人還將信拿給白榆檢閱。
白榆冷著臉看完信,又看了看兩人,將信往桌子上一拍,訓斥道“瞧你們寫的,先生都快能抱上徒孫了。你們真確定殿主和那小子在卿卿我我?還是你們隻撿自己想聽的聽,杜撰出假消息來誆騙先生。”
“白榆,你不相信我們?”絳河頓感悲傷。
弧南趁機拱火“你覺得我們是撒謊的人嗎?”
“殿主不是隨便之人。隻能是你們杜撰。”白榆還在堅持自己的觀點。
絳河聞言很是不滿,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聲道“他們倆就是做了啊!”
白榆還想反駁,眼角餘光瞥見江子離走進院子,一個手勢命令另外兩人閉上嘴。三人齊齊向江子離行注目禮。
絲毫沒有察覺到氣氛不對的江子離看見三人,樂嗬嗬走過來,道“院子何處有熱水,阿笙說要沐浴。”
此話一出,三人反應各不相同。
白榆微微皺眉“沐浴?”
絳河有些興奮“沐浴!”
弧南麵露調侃“沐浴~”
很顯然,他們都誤會了什麼。
江子離不明白他們反應為何如此強烈,隻是順著話點了點頭,複述道“嗯,沐浴。”
三人對視一眼,緘默無言。最終是絳河叫出一個侍女帶著江子離去打熱水,兩人離開後,絳河拍了拍白榆的肩膀,笑得很賤。
“我說什麼來著?若是無事發生,他們沐浴做什麼?”
“嗯~沐浴。也沒說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似乎要發生一些有趣的事情呢~”弧南繼續拱火。
白榆無話可說。
另一邊,隻是單純想洗澡的餘笙打了個噴嚏,尋思是誰又在背後說她壞話了。
…………
沐浴完畢,用過晚膳以後,餘笙又繪製了幾張“鳳凰火·元素符”。此時天色已晚,考慮到明日還要繼續趕路,餘笙收拾收拾準備歇下。
江子離找了床被子在地上打好地鋪。兩人互道晚安以後,熄了房間內的蠟燭。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夜漸漸深了,房間內的氣溫慢慢降低到了冰點。
江子離感受著氣溫變化,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他擔心被子不夠暖和,餘笙睡得不安穩。又怕餘笙受了涼,會感染上風寒。
除去擔心,還有恐懼。
大賽結束以後,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每當他閉上眼睛,餘笙渾身是血的模樣便會浮現在他腦海中。
他忘不了那一刻的絕望,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永遠失去她了。
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他們雖然沒有了關係,但是餘笙安然無恙站在他麵前。
江子離不敢奢求餘笙原諒,能像現在這樣遠遠看著她,陪伴她,他已然知足。
腦海中思慮萬千,身體鬼使神差地從被窩裡爬了出去,跑到餘笙床邊。
被窩果然是一片冰涼,尋不到半分溫暖。
江子離運起火屬性靈力想替餘笙暖暖,誰料指尖剛伸進被窩,手腕便被人握住,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他被拉到了床上。
雙手被舉過頭頂,一隻冰涼的小手扣在手腕交叉處,死死禁錮住他。脖頸被另一隻冰涼小手掐著,幾近窒息。
“誰?”餘笙帶著警惕,詢問來人身份。
“是我。”
江子離出聲表明自己身份,卻不做任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