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大老遠從仙玉城跑來，就為了看你一眼，看完他就回去了？”
滄瀾月三言兩語將軒轅離所作之事概括完畢，眼裡閃爍著幾分玩味。
冷若汐點了點頭。
她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先前訴說這件事時，語氣卻是歡愉的。
滄瀾月與她接觸得多，怎麼會不明白她的心思？
“你喜歡上他了？”
過於直白的話語被滄瀾月說出，冷若汐有些錯愕地看著她，不敢承認，又久久不願否認。
滄瀾月微笑點頭“果然如此。”
“我十六歲也這樣，被人愛著，愛著一人。”
她似乎頗有感慨，意味深長地說出這句話。
在冷若汐探究的眼神中，滄瀾月又道“但是我今年二十一了。”
冷若汐不解“何出此言？”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那年十六，遇見了一個很愛我的人，愛我愛得命都可以不要。我被他的真情打動，幾乎要為他退出家族。還是父親揭開了他虛偽的麵具，我才知道，他接近我不過是為了我的身份。他想平步青雲，而我是很好的踏板。”
滄瀾月一臉平靜地說出這句話，仿佛並不為此傷心。
也沒什麼好傷心的，遇人不淑，及時止損。
“軒轅離，也會如此嗎？”冷若汐仰著頭，去看富有經驗的滄瀾月。
被她這麼一問，滄瀾月隻是微笑。
她無法斷言。軒轅離與那人完全不一樣，無憑無據，她不能給人潑臟水。
況且她就算說軒轅離會，冷若汐會相信嗎？
當年的她相信那人隻是為了利用她而來嗎？
她是不信的。
愛情沒有最優解，她也不是窺天師，無法得知未來之事。
…………
餘笙看見這一幕，心中思緒翻湧。
十六歲的冷若汐很單純，因為承接天命，她長期被壓抑著。而軒轅離，是她人生中出現的第一個願意為了她打破規矩無視束縛之人。
她一定會愛上他，無解。
愛會給一切舉動加上濾鏡，軒轅離的高到旁人無法企及的地步。
自此之後，冷若汐無論遇見什麼樣的人，與十九歲的軒轅離相比，都差點意思。
情竇初開的感情永遠是最美好的。
隻可惜人不會一成不變。
看過曆史，又看過軒轅離回憶的餘笙知道。軒轅離後來會被權力與欲望蒙蔽雙眼，失去最初的心。
…………
滄瀾月與冷若汐的聊天還在繼續，她並不喜歡有關軒轅離的話題，便道“不說這些不開心的，我先前說要帶你出去看看，你定好日子了嗎？”
“我沒有休沐日。”冷若汐無奈婉拒。
她的能力卓絕，父皇越發信任她，近日又給她布置了許多任務。
和滄瀾月出去之事，隻能再往後拖延一些日子了。
滄瀾月卻是不願意。
“沒有休沐日就不休息了？冷若汐，你要不要這麼死板？”
她向冷若汐抱怨，而冷若汐除了微笑，什麼都沒有回應。
滄瀾月更不開心了“難怪軒轅離跑一趟就能俘獲你的芳心。我看你就是壓抑久了，向往他這種自由。”
“是。”冷若汐點頭讚同。
滄瀾月“我給你這種自由，如何？”
冷若汐將頭一歪，麵帶疑問“嗯？這話是何意？”
滄瀾月又說“就，玩個小遊戲。”
“我要帶你私奔。假裝皇宮裡的所有人都會阻攔我們，而你的任務，就是不被他們發現，和我跑出宮去。”
冷若汐應該拒絕的吧！
這種無聊又幼稚的小遊戲，隻會浪費她處理公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