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的不選嗎？”
軒轅離似乎是在慶幸。
“嗯。”她答，眼中泛起一絲欣賞。
慶幸，總好過低聲下氣地勸她再想想，然後祝她幸福。
軒轅離若直接祝她幸福，她定會帶著他的祝福擇一良婿共白首。
隻是她沒想到，軒轅離聽見她那句“嗯”後，直直走上前來。
“殿下可以選我嗎？”
說出這句話似乎要用儘他畢生的勇氣，說完以後，他的臉白了幾個度，嘴唇也失去血色。
他還是在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冷若汐。
隻是，愛讓怯懦者勇敢，他想為自己爭取一次，即使被嘲笑也沒有關係。
殊不知這正是冷若汐想要的答案。
她莞爾一笑，答“可以。”
為何不可以呢？她放出消息引他前來，再故意將信息透露，就是想看看他的態度。
答案，如她所願，她自然是要答應的。
冷若汐的話如同一個炸彈，在軒轅離腦海中炸開。他愣神了好久，心中思緒不斷翻湧，將兩人所有的經曆回憶了一遍，又計劃出無數種可能，最後——
軒轅離轉身來到距離書桌幾米遠的地方，跪下。
他說“謝殿下垂憐。”
冷若汐看著他，繼續笑“言之尚早。駙馬一事，本宮不能全然做主。”
駙馬選擇權確實在她手上。她能選擇要誰不要誰，卻不能將自己喜歡之人列入選擇行列。
孑然一身的平民百姓，憑什麼當駙馬呢？
軒轅離也明白這一點。
“阿汐。”他喚她的小名，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對她承諾“我不留任學院夫子了。”
“冷國這些年一直在對外征戰。我要隨軍出征，建立赫赫戰功。待我功成名就，回來娶你。”
在冷若汐告訴他他有資格成為駙馬的那一刻，他就開始在為他們的未來籌劃。
隻有得到地位與權勢，他才真正有資格與冷若汐並肩。戰功，是最快的途徑。
“還算聰明。”
冷若汐對他的選擇隻評價了四個字。
四個字，卻是無上的讚許。
軒轅離沒有讓她失望。他不會站在原地等著她忽然變成他的新娘，而是在她拋出橄欖枝以後，決定改變自身境遇，搏出一個與她的未來。
…………
“哦豁。”
餘笙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在軒轅離的回憶中，是冷若汐主動示愛表明心意，還親了他一口，才讓他下定決心的。
但是在冷若汐自己的回憶中，她隻是小施手段，就激起了軒轅離的上進心。
一段美好回憶差彆甚大，很難不讓人琢磨其中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冷若汐，我更想質疑他是不是真的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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