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歌!
半個月後,銀月身體的傷勢基本已經愈合,靈力也全部恢複如初。閱讀
不過,或許是這種田園牧歌式的生活容易讓人滿足愜意,又過了幾天,她才銘刻布置了新的傳訊法陣,修複了傳訊器。
傳訊器修好後,她很快就收到了曉靜和藍藍給她發的信息,言語頗為關切。
當初,她們進入蜀州後,眼見十萬大山蒼茫如海,於是決定三人分開去探尋此地,如果有發現就相互傳信,彙合後再行動。
從兩人的信息來看,藍藍兩人已經在十天前會合,目前則焦急地問她的情況。
銀月見狀馬上回了一條信息,“我很好!這裡有一處神秘的上古遺跡,明天我們見麵。”隨後她想了想,又附送了地址。
做完這些後,她忽然心裡莫名地有些感傷。
叨擾了那個人這麼久,也應該是離彆的時候了!
……
臨近傍晚,陽光透過坪旁的大樹,斜照在教室的牆上,現出斑駁的樹影。遠處峰巒迭起,青山依舊。
她從臥室裡起身,緩緩地走向隔壁的教室。
這裡原本總共是三間大的土坯房。一間單獨作為教室,一間主要作為臥室和教室,另外一間就是廚房了。
銀月來了之後,盧瑋特意做了調整,他把臥室單獨留給了銀月,自己的床上用品搬到原來的教室的角落裡,開了一張簡易床鋪,用木板和一個布簾稍作隔離。至於廚房的東西,他都搬到小柴房去了。
今天是星期天,學生們都沒有來,放假休息。
盧瑋吃完飯後,就到教室去了,說是要備備明天的課。
教室裡很安靜,沒有盧瑋平日裡的低沉的讀書聲。
或許,是因為她的腳步很輕,也或許是盧瑋過於專心,以至於他一點都不知道銀月悄然走到了他身後。
他哪裡在備什麼課?
他明顯是在畫畫嘛。
他端坐在凳子上,把一張白紙攤開平放在桌子,底下墊著書,用一支鉛筆在上麵畫著,神情極為專注。
銀月居高視下,一覽無餘。
白紙上似乎畫的是一個女孩子的形象,長發飄逸,纖足點地,柔臂舒展,似乎在跳舞……
盧瑋的畫工著實拙劣,連人體各部分基本的比例都沒有把握,給人的感覺是女子的手和腿都太長,上身太短。因此,畫上的整個人物看起來怪彆扭的。不過,想必他也有自知之明,所以畫的是側麵,而沒有畫女子的正麵。
銀月看著想笑,這個女孩子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想必是他的夢中情人吧,不知道看到這麼醜的畫像會不會氣暈過去?
嗯,不對!這手?這手鐲?
銀月看到畫上女子手腕上的細圈花紋,不由的一愣。
這,好像畫的是她自己!
她隨即心中有些異樣,臉上浮現了一絲緋紅。難怪這些天,他看自己的眼神總有點躲躲閃閃的……
不過,那天我的舞跳的真的這麼好嗎?居然能讓在場的村民和孩子們驚為天人、拚命地鼓掌喝彩,能讓他在這裡悄悄地畫自己跳舞的像?
隻是,自己怎麼感覺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不在狀態呢?
銀月心裡想著,麵前的盧瑋卻自言自語起來——
“真笨,怎麼老是畫不圓呢!”
他似乎有些氣惱,拿起橡皮擦把白紙上麵的一個圓圈擦掉——那似乎是太陽或者月亮。然後,他拿起鉛筆再畫。他手小心地移動,眼睛也盯著筆尖移動。隻是,他雖然在書法和音樂上麵有天賦,但繪畫倒是是生分的很。
“不好!”
他的手並不能儘如他的心意,忽然多用了點力,那個圓圈似乎又畫歪了……
“噗嗤!”
銀月忍不住終於笑出聲來。
盧瑋一驚,急忙想把桌上的白紙收起,但轉身看到她就站在自己身旁,一時愣在那裡,手足無措了。
銀月微笑著拿起桌子上的白紙。紙上的右下角用鉛筆寫了四個小字。
“烈焰紅唇?什麼意思?為什麼會取這個名字?”銀月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