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末的我成了木匠皇帝!
根據禮製,皇親非召見不能擅自入宮。信王朱由檢即便是皇帝的弟弟,麵對隱居深宮的朱由校難以取得聯係,自然也很難相見,隻能托信王府的宮內才能轉達。
朱有孝對這個曆史上的殫精竭慮卻無力回天的明思宗也是很感興趣。
“明日早朝後,讓他來乾清宮!”
看著並沒有在坤寧宮過夜,而是回到乾清宮,畢竟明天算是他的第一次早朝,也是他布局這麼久實現的第一步,他必須認真推演一遍。
離開坤寧宮,一路上朱有孝發現也有很多熟悉的麵孔,但是很多關鍵的地方都換了宮人,特彆是乾清宮和坤寧宮周邊的宮女太監,幾乎都是新麵孔。
看著這樣既能拔除魏忠賢的眼線,也不至於全體大換血而激怒魏忠賢等其他勢力。雖然手法有些稚嫩,但是也是很有成效的方法。朱有孝知道這是張嫣的手段,畢竟曆史上飽受讚譽的女人能夠在皇宮內院多年屹立不倒,簡單的手段清理一些彆人的眼線還是輕車熟路的。
當朱有孝在乾清宮內仿佛推演自己的計劃安排時,宮外已經徹底喧鬨鼎沸了。
畢竟自從天啟皇帝繼位第二年以來,這幾年一直隱居後宮把魏忠賢推倒了台前當做代理人,自己隱居後宮不再露麵,即便是當年的帝師袁可立和孫承宗,也隻能在後宮指導天啟皇帝的學習。
隨著這二人的離開,百官幾乎見不到天啟皇帝的麵容。今天聽說皇帝明天要親自早朝,百官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都在各方打聽皇帝早朝的原因。
“公爺,陛下明天突然早朝,您可知所為何事啊!”英國公作為最近見過皇帝的人物,家中自然坐滿了勳貴大臣。
“陛下聖心,豈是我們能夠猜度的,乾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英國公張維賢一臉嚴肅的說道。
圍坐的眾人想想也是,上一次英國公麵見陛下,結果被陛下直接罰俸半年,很多京營中的很多勳貴也都被免職。這些事直接損害了他的威嚴聲譽,可見上次並沒有得到什麼聖心眷顧。於是眾人寒暄了一會便各自散去了。
等待眾人走後,張維賢召集了自己的心腹。
“最近京營整頓的如何?那些吃空餉的、老弱病殘可否已經退出出去?”
“回公爺,按您的指示已經清除了八千餘人,現在京營剩下的兩萬餘人皆是精壯之士。軍械火器也按您的指示全部檢查更換,現在都在正常訓練當中。”為首的一個身著鎧甲的男子說道。
“那剔除的八千餘人可否有人鬨事!”張維賢說道。
“剛開始有,後來看到被陛下免職的那些侯爺、爵爺們,他們也不敢在有造次。再說公爺您自掏腰包給他們的安置費,他們要是再敢造次就是不識抬舉了,那就問京營的兄弟們答應不答應了!”
“好,抓緊訓練起來,陛下會給咱們立功的機會,到時候封侯拜將就看你們的了,爭取能夠重現當年成祖皇帝三大營的榮光!”張偉賢拍了拍跪地的眾人說道。
“是!”
不僅在英國公府,在魏忠賢在宮外的一處府邸也聚集滿了人,魏忠賢半躺在椅子上,一圈身著紅袍、紫袍的大臣小心翼翼的坐著,就像犯錯的孩子等待老師訓話一般。
“千歲,明日早朝,屬下上奏朝廷,為千歲表功,同時請肅寧侯魏良卿晉為肅寧公,趙希孟世襲錦衣衛同知,傅之琮、馮繼先為都督僉事,崔凝秀為戶部右侍郎,其他人也上表請功,這是明天早朝要申報表功的人員名單,您過目!”工部尚書兼左都禦史崔呈秀恭敬的遞過去一本奏折說道。
“這些人你看著辦就行!”魏忠賢一動不動的看著崔呈秀說道。
對於崔呈秀的安排,魏忠賢還是很滿意的,魏良卿是魏忠賢的親侄兒,趙希孟是他的表侄兒,傅之琮、馮繼先為他外甥,原本都是在家中溜犬務農的人物,隨著魏忠賢一人得道,真是雞犬升天,他們轉身一變也都變成朝中大臣。
崔凝秀雖然是崔呈秀的親弟弟,但是也是魏忠賢手下最為忠實的爪牙,正好徐光啟的戶部右侍郎有了空缺,崔呈秀也在極力的推薦他上位。看著魏忠賢對自己的安排並沒有什麼異議,崔呈秀也是滿懷欣喜的收回了奏折。
“朝中百官可有異常?”魏忠賢看著後麵的一個體型孔武的男子說道。
“回稟千歲,百官並無異常,有幾個東林黨準備上表為楊漣、左光鬥、袁化中、魏大中、周朝瑞、顧大章說請,要不要派人乾涉一下?”體型孔武的人回複的說道,而這人正是錦衣衛左都督田爾耕,掌管著北鎮撫司,也是魏忠賢的爪牙,“五彪”之首。
“派人敲打一下吧,明天是陛下這幾年的第一次早朝,不能有任何差錯,懂嗎?”魏忠賢眼神陰冷的說道。
“是”說完,田爾耕轉身離開了房間。
就在田爾耕離開不久,晚上那幾個準備上奏的大臣家中莫名發生了入室搶劫的惡性案件,等錦衣衛和府衙差人趕到時,家中妻小都已經被人劫走,剩下了府宅中一地的狼藉。
“放心吧,田大人,我已經派錦衣衛協助追查了,順利的話明天一早應該就能把人救回來的。”田爾耕走到驚慌失措的田禦史身旁,用力的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看著田爾耕離去的背影,這名禦史無力的握了握拳頭,回到房間滿臉淚痕的撕碎了寫好的奏章。
這一幕的場麵,在京城裡各個府邸間不斷上演。很快,黑夜籠罩了偌大的北京城,除了家中被闖入的幾戶人家還在點亮幾個蠟燭等人歸來之外,整個城市都陷入了寂靜。
“都督,這些人怎麼處置?”一個身穿黑袍的錦衣衛走到田爾耕身邊說道。
“拉到郊外處理了吧,既然有忤逆魏千歲的心,那也得有承受報應的準備。沒事,過一段就會讓他們全家團聚的!”田爾耕冷漠的說道。
“北鎮撫司不是關押著一些人嗎?那他們給這人一個交代!”
聽到田爾耕說完,那名錦衣衛暗暗的撫摸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急忙向著城外趕去。
不過這一切被黑暗中的一雙眼睛給頂上,一隊人馬悄悄的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