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末的我成了木匠皇帝!
經過一天的休息和思考,朱有孝對這個戶部給事中韓一良的《勸廉懲貪疏》很是感興趣,他反複翻看了好幾遍。
其實,韓一良這個人在曆史也有記載,曆史上他是崇禎年間韓一良以清官第一被擢為戶部給事中。崇禎元年十一月,韓一良上《勸廉懲貪疏》,告訴崇禎說大明朝廷官場貪汙之風甚盛。當崇禎皇帝收到韓一良的奏折後,如獲至寶,讓大家都來學習討論,並研究如何深入開展反腐倡廉的工作,在吏部組織的研討會上,崇禎不但嚴厲批評了當時吏治管理不力,強調乾部選拔工作必須與反腐結合起來,還破格提拔韓一良為正四品的右僉都禦史,相當於後世監察部的部長助理。
沒想到由於朱有孝的出現,韓一良的《勸廉懲貪疏》提前十一年出現在了他麵前。
下午,許顯純已經拿著一遝卷宗來到朱有孝的書房之中。
“啟稟陛下,吏部尚書的案子查出來了!”
看著許顯純拿來的卷宗,朱有孝不由地感慨錦衣衛的效率之高,僅僅半天的時間已經把整個事情來龍去脈弄得很清楚,人證物證也全部收集齊全,難怪皇帝喜歡用錦衣衛乾一些事情,真是快捷高效。
“周應秋的家底摸出來了嗎?”朱有孝放下案牘接著問道。
“回陛下,之前魏忠賢私下已經派錦衣衛摸排過他們的底子,這個我參與其中,所以他的情況我了解。”
聽到許顯純的話,朱有孝感慨不已,難怪魏忠賢能夠圍攏身邊這麼多走狗,原來不僅給他們足夠的利益,還有控製他們的韁繩,錦衣衛就是那條繩子。
“根據民女董氏的手冊和周府管家的供述,目前初步摸排出來一共貪腐了白銀五百萬兩,金銀珠寶五車!”許顯純小聲的說道。
“嗬嗬,一個隻擔任了短短三年的吏部尚書,貪腐白銀就有五百萬兩,那些其他人還會少嗎?”朱有孝一把把案牘拍在桌子上氣憤地說道。
“錦衣衛現在你掌握得怎麼樣了?”很快,朱有孝平靜了下來看著許顯純。
“回陛下,這次田爾耕帶走了幾個心腹手下好清理了很多,其他人已經被我找個派出去執行其他任務去了,現在整個北鎮撫司在我的控製之中!”許顯存看著朱有孝的小心翼翼地回道。
“好,整個北鎮撫司給我看好了,裡麵該清理的也要清理了,那些貪腐的、那些沒能力靠吹噓買辦上來的人我看就不需要存在了,至於到哪個程度你自己掌握,我要什麼你懂嗎?至於周應秋的東西給我看好了,我希望這種大明的老鼠屎給我壓榨乾淨些,你手頭的名單人物都給我看牢了,要是跑了一個人,你自己就頂上去吧!”
聽著朱有孝的話,許顯純後背一陣發寒,幾句話估計整個錦衣衛半數的都會波及,不過後麵的話也給他拉攏人心的機會,如果這點他還不明白,他就沒有必要再乾這個錦衣衛都指揮僉事了。
“臣,謹記陛下旨意!”
“這次事情過後,錦衣衛左都督的職務交給你了。對了,錦衣衛錦衣衛都指揮王國興、錦衣衛指揮同知李若珪、錦衣衛千戶高文采這幾個人可用,你好生安置和利用。朕看好你,朕相信你能夠把錦衣衛重現祖上榮光!”朱有孝說完,拍了拍地上許顯純的肩膀說道。
回到家後,許顯純還沒回過神來,後背依舊汩汩地發寒。他把朱有孝給他的話給媳婦一說,他媳婦沉思了一會說道“夫君,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陛下這次就是要考驗你,他要你做個孤臣啊。如果你做得好,咱們許家飛黃騰達的日子就來了,如果做不好,恐怕你之前跟魏忠賢做的事情會讓咱們許家萬劫不複!”
“那我要怎麼做!”
許顯純這時已經有些慌亂,看著媳婦林氏說道。
“根據夫君你說的那些事,陛下想要一個自己能夠完全在自己手裡的錦衣衛,但是這個錦衣衛必須乾淨,所以夫君你就把那些陛下痛恨的人該踢掉就踢掉,不要想著保護任何人,也不要怕得罪人,隻要陛下信任你,今後咱們許家就高枕無憂!”林氏分析地說道。
“好,我今後就這個孤臣,做好陛下的刀!”許顯純在他媳婦翹臀上拍了一巴掌說道。
“不僅如此,之前你跟魏公公做的那些事都要一五一十地跟陛下坦白,那些銀錢也要交出來!”林氏滿眼嬌羞地剜了他一眼說道。
“啊,這也要說嘛?”
許顯純有些吃驚的說道。
“對,這次微服出巡,你不是說陛下手裡還有其他勢力嗎?你覺得你做的那些事陛下會不知道嗎?既然要當孤臣,那就讓自己一點隱藏的東西都沒有,還要把刀遞給他,讓他看到你的忠心,隻要你心中隻有陛下,那陛下就會信任你。”
“等時間長了陛下也習慣了,用你也習慣了,你的位置也就穩了,你不是說王國興那幾個錦衣衛陛下還親自交代你照顧嗎?可見陛下不是那種薄恩的人,跟著他咱們許家飛黃騰達的日子也到了!”林氏說道,許顯純頓時明白了朱有孝的意思了,頓時覺得朱有孝這個十七歲的少年對人心的把握如此老練。
朱有孝認真看完許顯純送過來的案牘,上麵記錄了周府管家如何根據收取吏部官員供銀安排人員晉升的詳細經過,還有殺害董氏夫君的過程,至於那個記錄收受禮金的手冊,隻是他在周府送禮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被他拿了出來,後來才被董府管家設計殺害。
“大明的這些官員,真的已經腐敗到了這個地步了嗎?看來這個借口足夠了!”朱有孝合上案牘拍在桌子上默默地說道。
“來人!”朱有孝對著門外喊道,一個自己貼身的太監緩緩地走了進來,跪地行禮。
“通知群臣,明天早朝!”
第二天,天剛蒙亮,京城已經開始熱鬨了起來,各個府邸大門打開,一個一個車轎從大門中抬出,向著皇宮走去。
畢竟這些年早朝次數屈指可數,大臣們都已經習慣的沒有早朝的日子,上次早朝還是為了表彰魏忠賢的功績,提前很久已經被人通知到了,這次早朝沒有提前通知,還是入夜後宮內太監親自通知。
再說魏忠賢還遠在南京,大臣都已經懈怠了,突然的早朝讓這些人猝不及防,各個倉促地趕向皇宮。
第二天一早,朱有孝在坐在金鑾殿的龍椅之上,看著台下的朝臣,這些朝臣明顯沒有上一次的人多,畢竟魏忠賢去南京祭陵帶去了不少的心腹大臣。
“今日早朝,諸位愛卿有事起奏!”朱有孝看著台下眾臣,司理監的太監大聲問道。
當台下眾臣還在麵麵相覷的時候,一個聲音打破了平靜。
“回稟陛下,臣有事啟奏!”一個身穿紅色官袍的官員從眾臣中拿著一個奏折走了出來,這人正是左都禦史李邦華。
“臣,彈劾吏部尚書周應秋,濫用職權,賣官鬻爵,貪腐巨額資產,謀害人命,請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