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末的我成了木匠皇帝!
“哼,好一個朝廷不仁,奸佞當道!”於景林大笑著看著城下的高迎祥說道。
“如今陛下已經剿滅的閹黨,還下令免去百姓三餉,調集大量糧食賑濟災民,這是何等的仁義之舉。如今你們在此燒殺搶掠,到底是哪個導致的百姓民不聊生,無家可歸,相比之下,到底是何人不顧百姓死活!”
於景林畢竟是秀才出生,相比於口舌之利,高迎祥那是他的對手,簡單一個交鋒頓時讓高迎祥啞口無言,已經高漲的士氣頓時又降落了不少。
“縣令大才,一句話抵得上十萬大軍啊!”看著農民軍低落的士氣,他身後的師爺恭維地說道。
“做好準備,闖賊要攻城了!”於景林沒有搭理師爺的恭維,麵色凝重的對著身後的將士說道。
“淨是胡扯!兄弟們,不要聽信這個狗官的胡言亂語,給我殺過去,衝破縣城吃飯啦!”
“嗚呼呼!”
高迎祥身後的部隊聽到他的話,大喊著向榆陽縣城衝了過去,黑壓壓的如蝗蟲一般。
“大家不要慌,給我射殺叛軍!”於景林拿起身邊士兵後背的弓箭,拉弓便射。
於景林畢竟是個書生,本身沒什麼武藝,隻是城下的反叛軍人數太多,衝鋒進攻也沒有任何章法,就是一股腦的衝了過來,於景林射出的箭矢竟然直接射在一個衝鋒的農民的胸口,被射中的那人捂著胸口倒在了路上,被後麵進攻的人踩踏成了一團肉泥。
“大人威武!”
看著於景林一擊命中,守城將領大聲喊道,頓時士氣高漲了不少。
一時間漫天的箭雨從城頭和兩側的峰堡中飛了出來,大量的農民軍被射殺在了路上,不過農民軍的數量太多,還是有大量的士兵衝到了城牆之下。
幸好於景林提前讓手下把城門用巨石進行了封堵,衝到城下的士兵不停地用刀刃砍著大門,大門依舊巋然不動。
“倒熱油!”
隨著城上守將的一聲令下,一桶桶熱油順著牆頭倒了下來流到了城下的人梯之上。
頓時城下慘叫連連,一個個攀爬到城牆中間的士兵從空中慘叫的跌落而下,從城牆上跌落的士兵砸在人群裡又壓倒了一片。
不過城牆的士兵也被高迎祥的手下射殺了不少,城牆上一度出現了缺口,好在被榆陽縣後麵的預備隊給填補了上來。
這場戰爭從中午一直打到了傍晚,看著天色已經漸漸黑下來,榆陽城還沒有攻下,高迎祥隻能不甘心的鳴金收兵。
於景林滿身血汙地站在城頭之上,看著退去的農民軍留下了一地的屍體,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自己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今天高迎祥的農民軍的攻城留下了足足三千具屍體,不過他們也不是沒有收獲,榆陽縣兩側防禦峰堡被攻了下來,上麵的防禦工事也全部被燒毀了,互成犄角的防禦工事被打破了。
“闖王,榆陽縣今日已是強弩之末了,要不是天黑不利於攻城,今天我就把那個知縣的腦袋砍下來了!”一個壯漢憤怒地說道,這人正是高迎祥闖家軍的大將郝永忠。
他剛加入高迎祥隊伍的時候,由於他身材魁梧,被安排成為了軍中大旗手,負責大軍行軍大纛的安置,也被眾人稱為“郝搖旗”。後來他每次打仗都衝在最前麵,勇武受到了高迎祥的認可,所以他成為了隊伍核心闖家軍的先鋒大將。
“不急,讓弟兄們好好休息一番,明日一早,咱們榆陽縣衙裡喝茶!”高迎祥笑著按著郝永忠坐下說道。
城外高迎祥隊伍正在修整,榆陽縣城裡也是人心惶惶,畢竟剛才大戰的慘烈還曆曆在目,榆陽作為一個內路城市,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程度的攻擊,能夠堅守一天已經是極限的存在了。
“師爺,你去安排城中老幼離開吧,我已經修書給了咱們五十裡外的修水縣高知縣,他會收容百姓的,你也跟著離開吧!”於景林看著跟著自己十幾年的師爺已經滿鬢斑白,兩人不知不解已經在一起共事了十幾年了。
“大人,咱們一起走吧!”已經年過半百的師爺滿眼熱淚地說道。
“不行,我是大明朝廷任命的榆陽知縣,我勢必要與榆陽共存亡!”
“還有諸位,想要離開的也一並離開吧,如今榆陽縣危若完卵,明日恐怕一個時辰都撐不住,大家還是各謀出路吧!”
“如今朝廷大軍快要到來,但是咱們恐怕撐不到那個時候,是我於某對不起大家啊!”
於景林看著身後的士兵個個帶傷,滿眼歉意地對著眾人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