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現在傷勢已經壓製住了,許都督您可以問一些事情,還請不要問得太久,以免影響公子的傷情恢複!”
“好,這件事我明白!”
許顯純緩緩地走到孔興奎的床榻之前,看著孔興奎已經清醒過來便開口問道。
“孔公子,你可記得是何人讓你如此受傷的?”
“是徐長卿,該死的徐長卿!”
孔興奎麵色猙獰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哦,根據我的了解,徐長卿是一個文弱書生,是如何擊斃你坐下馬匹的?”
“那人肯定是他的同夥,有膀子力氣而已,彆等我好了,不然我必定讓他付出代價!”
孔興奎用他僅剩下完好的右手,奮力地拍打著床鋪,咚咚作響。
“這個徐長卿孔公子可是熟悉,能否給我講述一下?”
“一個吃百家飯長大的窮小子,有什麼好說的,隻不過他就是膽子大,還妄圖今年春闈高中,我看他是癡心妄想,有我孔家在,他想都不要想!我必”
“起呂,莫要妄言!”
正當孔興奎還在憤怒嘶吼的時候,一個老者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打斷了他的話。
“許都督,公子這次受傷嚴重,今年春闈必然是耽誤了,所以他精神上也很受刺激,一些妄言亂語,還望大人理解!”
說完,那個孔府的老者不動聲色地把兩錠金子塞進了許顯純的袖口裡,拱手行禮說道。
看到這個情況,許顯純知道他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直接離開了孔家的宅院。
“有意思,這個孔興奎說的話要是真的,恐怕大明的文官將會被翻了個天了!”
坐在馬車上的許顯純把玩著手裡的兩錠金子,若有所思地喃喃說道。
直到第二天,在皇家驛站這邊,徐長卿已經醒了過來,他看著富麗堂皇的房間裝飾,他自己急忙起身,這時候頭上的疼痛讓他呲牙咧嘴。
“你醒啦?”
一個聲音突兀地出現,嚇得他一激靈。
“你、你是誰?我、我這是在哪?”
徐長卿防備地看著走過來的袁樞說道。
“怎麼,不記得了?是我從孔興奎的馬下救了你的命!”
袁樞一提醒,他想起來了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徐長卿急忙躬身對著袁樞行禮。
“感謝公子救命之恩,隻不過曲阜孔氏勢力很大,千萬不要因為我的事情連累了公子你了,我這就出去找孔興奎賠罪,不會讓他牽扯到你了!”
“哼,區區一個曲阜孔氏,我還是沒有放在眼裡的。我聽孔興奎說你身世淒苦,能有今日成績已然不易,你覺得你現在去找孔興奎,還能活著出來嗎?”
袁樞說完,徐長卿頓時沉默了下來,確實,他在孔興奎的眼裡還沒有一個螞蟻重要,他去了賠罪恐怕也是有去無回的結果,更何況他也不能確定即便是自己死了,孔家會不會放過救他的人。
頓時,他的情緒低沉了下來,麵對孔府這個龐然大物,他不由地握緊了拳頭,感到一股無力之感。
“哈哈哈哈,徐兄弟放心吧,我袁某既然插手了,斷然是不會害怕他們什麼孔府的,現在不是他們願意不願意罷手的問題,而是我不會這麼容易罷手的,校長精心打造的局麵,我不容許任何人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