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官差上前,拿著鞭子一頓抽。
柯老頭痛醒了,連聲求饒。
“說,哪裡來的刀?”
“官爺,冤枉,我哪裡有刀。犯人中,隻有我這個孫女有刀。”
嗬!都這時候了,還想咬她一口。
“官爺,他拿的這把刀好像是流匪村流匪頭子的那把刀。我記得當時流匪頭子曾拿著這把刀挾製張繼大人。”
夜色裡的張繼黑了臉。
雖然那是做戲,但被流匪挾持的事說出來,還是很丟人的。
他正想張口,就聽金武說:“繼續打,打到他說為止。”
柯老頭連忙求饒:“官爺,我說,我說,我是在牛車旁邊撿的。我有晚上夜遊的毛病,我也不知道怎麼到這裡來了。求官爺饒小人一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官家收繳的刀你能撿嗎?簡直找死!大半夜不睡覺出來瞎晃蕩,即使是夜遊症也不能饒恕。狠狠打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張繼一頓嗬斥,這起夜晚行凶事件就算蓋棺定論了。
金武也沒再說什麼,讓官差又狠狠打了柯老頭一頓,打得滿身是血,才讓人把他扔回去。
“謝謝大人主持公道,大人辛苦了!”蘇錦給了金武和張繼一人二兩銀子,跟來的官差一人一串銅錢。
張繼掂了掂手中的銀子,轉身走了。
“以後多加小心。”金武囑咐了一句,帶著官差走了。
“錦姐姐,為什麼要給他們錢啊?他們還得指望你看病呢!”麥香不解,十分心疼舍出去的銀子。
“官差們都知道我看病掙了銀子,給他們一些,他們知道我手裡沒多少錢,就不惦記了。”蘇錦解釋。
“我們都很弱小,在他們手底下,有些時候不得不低頭。”
“你們錦姐姐說的對,以後,你們要跟著錦姐姐好好學。”周阿奶很慶幸當初把房子租給了蘇錦。不然,她們祖孫三人能不能走到今天都不一定。
“嗯,我們都聽錦姐姐的。”滿倉說。
“我也是。”麥香緊跟著。
“到天明還有一個時辰,再睡會兒。”
天色微明時,老柯家哭聲一片。
柯老頭昏迷不醒,刁婆子,柯三富,柯來銀來寶都受了傷。其他人都得了風寒感冒,有咳嗽的,也有發燒的,亂成了一鍋粥。
最後,柯大富夫婦和柯春豔過來請蘇錦過去看病。
“我不救想要我命的人。”蘇錦果斷拒絕。
係統想扣就扣吧!她就是不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
柯大富陪著笑:“二丫,都是誤會。你阿奶昨晚過來,就是想借床被子。這不,看你有新被子,一時想不開嘛!她年紀大了,腦子糊塗,你彆跟她計較。”
“她腦子糊塗,你們也腦子糊塗了?柯三富,柯來銀柯來寶都腦子糊塗了?彆遮掩了,越遮掩越顯得你們這家人不是東西。”
金水仙沉下臉:“二丫,彆忘了你也是柯家人。我們名聲臭了,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蘇錦笑了:“我還真不是柯家人。不信去問問你的婆母大人,我爹是怎麼來的?偷了人家的孩子,昧下孩子身上的值錢物件,卻不好好對待。等著吧!你們老柯家的報應在後頭呢!”
“你胡說什麼?”三個人臉色驟變。
這個死丫頭咋這麼邪乎,她是怎麼知道的?
“以後,我跟你們老柯家勢不兩立,彆再來惡心我,滾!”
蘇錦的聲音很大,周圍的犯人都聽到了。
都用探尋的眼神看著老柯家人。沒想到那個老婆子還是個人販子,居然偷了人家的孩子來養。
三人實在頂不住周圍厭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