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冠整齊,白胖的臉麵色紅潤,可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蘇錦看著他冷笑。
劉一多不敢直視蘇錦的目光,給蘇錦行禮:“下官,下官迎接來遲,請錦王殿下恕罪。”
蘇錦嗤笑:“你不是病的起不來床了嗎?那就繼續躺著吧!最好一直躺到死。至少那些花樓賭坊什麼的,沒了你的庇護,就不敢這麼囂張了。”
張軍和宋強趕緊悄悄退出去了。這樣的話可不是他們能聽的。
劉一多臉色驟變,想怒又不敢怒。
哪有這麼直接咒人家死的?一個自封的錦王而已,還自以為有多了不起。
劉一多的臉又紫又紅,像個氣鼓鼓的蛤蟆。
“昨天縣城裡是誰家娶親?”蘇錦根本不在意他的態度,開門見山問。
劉一多皮笑肉不笑,敷衍道:“下官不知,小老百姓娶個媳婦,也不會報到下官跟前來。”
“昨天新星村在縣城失蹤的四個女孩,他們可曾來報案。”
“這些小事都是下麵的人處理的,下官不是很清楚。”
啪!
蘇錦一拍驚堂木,嚇了劉一多一跳:“四條人命你說是小事?在你眼裡什麼是大事?賭坊花樓的事是大事?還是你替人販子開假賣身契是大事?”
劉一多臉皮一哆嗦,立刻大呼冤枉:“錦王殿下,下官在石崗縣苦熬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錦王怎麼如此汙蔑下官?下官冤枉呐!”
蘇錦又拍驚堂木:“冤枉嗎?去年本王的賣身契不就是你開的?”
劉一多像被掐住脖子的雞,愕然看著蘇錦。
開假賣身契的事他常做,每年最少都得開出去幾十張,他還真把蘇錦這檔子事給忘了。畢竟,那時候蘇錦就是剛過來不久的流放犯,低賤如螻蟻,他對這樣的人都沒印象。後來,燁王住新星村,他才算記住了蘇錦這個人。他也沒想到,一個小農女會被燁王如此看重,還瞎胡鬨封她當王,蠻荒的人誰會服她?
劉一多低下頭,抹抹頭上的汗,訥訥道:“下官怎會知法犯法,這其中大概有什麼誤會,錦王殿下可不能偏聽偏信了小人之言。”
“本王先不跟你掰扯這個,昨天到底是誰家娶親?”
“下官不……”
“麥冬白芷,把他家裡人捆了,帶出來。”蘇錦打斷他的話。
劉一多大驚,眼中厲色一閃而過:“錦王殿下,雖然您是蠻荒的王,也不能濫殺無辜吧?”
“無辜?”蘇錦笑了,“你家裡人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你的黑心錢供養的,他們哪一個都不無辜。”
劉一多勃然大怒:“蘇錦,你含血噴人,目無法紀,肆意妄為,不配當蠻荒的王,我劉一多第一個不服。”
嘭!
蘇錦一刀把辦公桌子劈成了兩半,劉一多被鎮住了,臉皮止不住的抖動。
“劉一多,你新主子再厲害,手也伸不到蠻荒來。你囂張得太早了。”
劉一多駭然變色,一臉的難以置信:“你?”
蘇錦吹吹大砍刀上的木屑:“說吧!他們派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