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太監的唱吟,剛要奏稟事情的大臣,全都瞪大了滾圓的眼睛。
看著端坐龍椅之上的皇上,是皇上沒錯啊?那一頭白發是怎麼回事?
全部人開始交頭接耳,都想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你們很閒?”
羽凰玖冰冷的聲音傳出,所有大臣停止竊竊私語,朝堂上頓時鴉雀無聲。
君羨看著此時的羽凰玖,瞳孔微微縮了一下,這還是那個皇帝嗎?
羽凰玖自然知道,現在不是她暴露的時候,但是頭發全白,有些事情也遮擋不住。
隻要有攝政王在,她稍微做些改變,朝臣是看不出什麼端倪的。
隻是她必須離著君羨遠遠的才好,這人心思細膩,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看出了端倪。
“啟稟皇上,臣戶部尚書江蕭有事啟奏。”
戶部尚書江蕭,看著端坐龍椅上的皇帝,總感覺現在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坐在龍椅上的皇上一頭白發,她那雙清澈的眸子,仿佛能夠看透一切,被那淩厲的眼光掃過,猶如墜入冰窟。
這個帝王已經變得與以前大不相同,或許不再是以前那個無能的帝王。
蒼天有眼,他們滄溟終於有救了。
羽凰玖冷漠的看著戶部尚書,紅唇輕啟,“準。”
“啟稟皇上,嶺南遭遇百年難遇之水災,急需朝廷派人救災,可是臣的戶部已經撥不出銀兩,現在賑災人選還懸而未決,請皇上裁決。”
戶部尚書臉上的冷汗都出來了。
“為何撥不出銀兩?你這個戶部尚書是吃乾飯的?”
羽凰玖的一句話,讓朝堂上的氣氛得到了一絲緩解,皇上講話還是與以前一般無二。
君羨也是意外了一下,本想著這人到底是不是她本人,現在看來應該是那個人沒錯了。
臉上敷上了一層不耐,原來她一直都沒什麼改變。
“啟稟皇上,是各大王府,還有各大臣,到了臣的戶部來借銀兩,臣並不想借,可是他們都拿著皇上您的信物來借的,臣不得不借給他們啊,借去有還也就罷了,可是幾年過去了,沒見他們還給臣一個銅板啊,臣派人去催債,還被他們打了出來。”
“皇上您看,臣的胳膊上全是他們打出來的傷痕啊。”
江蕭擼起自己官袍的袖子,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直接慘不忍睹。
羽凰玖嘴角一抽,這上麵的傷痕確實有被打的,但是最多的還是您自己擰出來的吧?
君寧也看了一眼江蕭的胳膊,原本麵癱的臉上微抽了一下。
君塵則是似笑非笑的看戲。
羽凰玖道“左將軍,拿著朕的令牌,調集禁衛軍,協助戶部尚書去討銀子,欠了朕的銀子不還怎麼行?哪個王府欠朕的銀子,就去他家抄家要銀子,誰要反抗送去賑災地區做苦力頂銀子。”
在羽凰玖看來,這些個王府都是心野了,一門心思想著挖空國庫。
左翼大將軍站出來抱拳一禮道“臣遵旨。”
“另外警告那些借了銀子不還的,限他們十天之內歸還,若不然把他們老婆孩子賣了換銀子!”
羽凰玖的話一出,君塵憋笑憋的十分辛苦,君羨的眼角不露痕跡的抽了一下。
眾大臣更是好一陣口眼歪斜,戶部尚書江蕭哭著一張道“皇上,那些銀子可都是臣的戶部銀子,收上來您可不能要回去啊。”
江蕭可是聽到了,剛才皇上說那些銀子是她的呢。
羽凰玖雙眸一瞪,“什麼你的我的?你們都是朕的!那些銀子當然也是朕的!記得彆忘記要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