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個羅鍋子,不肯招認?”軒轅謹問道。
語氣中,卻是帶著一絲肯定。
“正是。”夏知府躬身道。
“抓幾隻蠍子,放到他的褲子裡,他保準什麼都招了!”軒轅謹冷聲道。
夏知府,“……”
鄭縣令,“……”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羅鍋張,捂著褲襠的慘狀。
隨即,感覺自己的皮膚都有些發緊。
軒轅謹卻是看向夏知府,皺眉問道“那塊玉佩,與你有淵源?”
夏知府聽了軒轅謹的話,臉上露出一抹悲傷和緬懷。
“實不相瞞,這塊玉佩,乃是下官親手雕琢。”
夏知府的話一說完,不但軒轅謹有些驚訝,鄭縣令更是吃了一驚。
他猜到了這塊玉佩,肯定和夏知府有關。
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夏知府親手雕琢的。
鄭縣令隨即想到了什麼,表情不由的一變。
果然,夏知府下麵又道“當年,先父壽誕,下官托人尋來一塊上等的帝王綠,親手雕琢了這枚玉佩,作為壽禮送給了先父……”
夏知府說到這兒,表情變得複雜了起來。
“後來,先父一直隨身攜帶著這枚玉佩,直至三年前,夏家祖宅所有人,慘遭滅門……”
夏知府說到最後,所有的表情,都變成了徹骨的仇恨。
軒轅謹的表情也變了。
三年前,江南發生一起滅門慘案,震驚了整個朝堂。
軒轅謹沒有想到,竟然是夏知府的老家。
不過,他那個時候年紀尚小,並沒有關注此事。
所以,對於後續案件的進展,並不知道。
軒轅謹不知道的是,此案一直懸而未破,沒有找到真凶。
現如今,夏知府竟然發現了這塊玉佩,豈能不焦急?
小糖寶滿臉同情的看著夏知府,想了想,奶聲奶氣的說道“哥哥的主意很好,你隻要抓蠍子嚇唬他,他肯定會招認。”
說完,又煞有介事的點頭,自己給予自己肯定似的,補充了一句。
“嗯嗯,那個大壞蛋,肯定對蠍子有心理陰影了。”
軒轅謹看到小糖寶這個樣子,嘴角忍不住翹了翹。
王忠一直站在一旁,見到自家少爺這樣,大感欣慰。
他就知道,自家少爺還是會笑的。
就是不知道,自家少爺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放聲大笑?
想到少爺的遭遇,王忠的心情又沉重了起來。
隨即,看向京城的方向。
那個地方雖然壓抑,但是也有少爺放心不下的人。
夏知府此時已經待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回去重新提審羅鍋張。
於是,躬身對軒轅謹道“下官這就回去審問,下官告退。”
“等一等。”軒轅謹道“所繳贓物之中,沒有其他東西,是你夏家的嗎?”
夏知府搖了搖頭。
正因為沒有,羅鍋張又寧死不承認,他才不確定這塊玉佩,到底是不是羅鍋張的。
“清查負責收繳贓物的衙役!”軒轅謹吩咐了一句。
夏知府,“……”
心裡猛然一動。
“是,下官這就去辦!”
說完,躬身告退。
鄭縣令卻嚇得一哆嗦,腳步遲疑的沒有跟上去。
那些負責收繳贓物的衙役,都是縣衙的衙役。
這要是裡麵有人貪了贓物,他這個縣令也有失察之職。
鄭縣令忽然感覺腦袋上的烏紗帽,有些不穩當了。
於是,眼珠轉了轉,滿臉討好的看向小糖寶。
“福丫,你鄭哥哥這兩日住在你們家,聽不聽你的話?沒有欺負過你吧?”
鄭縣令嘴上說著,心裡卻罵自己兒子不爭氣,竟然不知道跟著小糖寶一起來這裡。
自己兒子若是能結交上這位小爺,和這位小爺做上朋友,以後說不定另有一番造化的。
這位即便是現在已經失寵,但是以後的事兒,誰說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