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頭聽了鄭縣令的話,嘴角抽了抽。
又瞪了蘇老二一眼。
隨即,難住了。
因為,他也不知道該賣多少銀子。
畢竟,這幾支人參,可是比昨天賣的那兩支,年份都長。
具體值多少銀子,他也不知道。
而且,鄭縣令既然這樣問,有可能是想要買。
賣給鄭縣令吧……
要多了,絕對不行。
那麼,要多少才合適呢?
莫不是真的當蘿卜賣?
蘇老頭心裡有些打鼓。
“這……縣令大人莫不是想買?”蘇老頭試探的問道。
鄭縣令,“……不不,小弟就是怕蘇老哥被人給糊弄了。”
蘇老頭,“……”
原來是這樣。
縣令大人果真是古道熱腸。
“這樣吧,本官和同濟藥房的張掌櫃,也算是相熟識,不若本官帶你們前去,免得被故意壓價。”鄭縣令說道。
他現在回過味兒來了。
蘇家的便宜,他是絕對不敢沾。
但是,這人參到底值多少銀子,他也不知道。
蘇家應該也不知道。
既然如此,不若去藥房。
蘇家賣給藥房之後,他再照價買回來就是了。
鄭縣令可不知道,他想要照價買回來,怕是排不上號。
蘇老頭聽了鄭縣令的話,當即大喜。
若是有縣令大人帶著去,肯定不會被人坑騙就是了。
“如此就多謝縣令大人了。”蘇老頭感激的抱拳。
“蘇老哥,你又見外了不是?咋又喊上縣令大人了?”鄭縣令一摟蘇老頭的肩膀,不滿的道“以前不是還喊鄭老弟的?”
蘇老頭,“嗬嗬……”
那不是喝多了嗎?
不過,縣令大人穿著官服,也和人勾肩搭背?
鄭縣令放下胳膊,看向蘇老太太,說道“內人一直念叨著和嫂夫人投緣,若是知道嫂夫人來了,一定很高興。”
鄭縣令的話說到這份上了,蘇老太太隻得道“是夫人厚愛,民婦理該去拜訪夫人的,隻不過今日出來匆忙,沒有備下拜帖,匆匆前去,反倒是失了禮數,不若等日後在縣城置辦好了宅子,再來正式拜訪夫人。”
“嫂夫人太客氣了,你我兩家相交莫逆,哪裡講究那些虛禮?”鄭縣令說道“不過,聽嫂夫人的意思,這是要在縣城買宅子?”
鄭縣令說著,眼睛又落到了籃子裡的人參上。
也對,蘇家能隨隨便便的把人參當蘿卜賣。
在縣城置辦宅子,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鄭縣令又酸了。
蘇家的這運氣,真是沒誰了。
蘇老太太說道“不瞞縣令大人,民婦一家正想著賣了人參,在縣城置辦一處宅子。”
鄭縣令酸過之後,又非常高興。
蘇家在縣城買宅子,這樣一來,福丫肯定會經常進城。
沒得還會在縣城長住。
自己兒子豈不是可以近水樓台了?
鄭縣令越想越高興。
“這件事包在小弟身上了!”鄭縣令一拍胸脯,“回頭小弟把牙行的人喊來,問問縣城哪戶人家賣宅子,一定挑一處寬敞明亮的……”
不得不說,鄭縣令如此的大包大攬,倒是真省了蘇老頭夫妻許多事兒。
“如此就多謝縣令大人了。”蘇老太太微微屈膝表示感謝。
鄭縣令一擺手,“嫂夫人客氣了。”
說完,再次搭上了蘇老頭的肩膀。
“蘇老哥,今兒晌午,咱哥倆可得好好的喝幾盅。”
鄭縣令一邊笑著,一邊勾著蘇老頭的肩膀往外走。
隻不過,他身子胖,個子比蘇老頭還矮,動作咋看咋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