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滾滾的藥丸,在糖寶細嫩瓷白的手心裡躺著,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倒是顯得的糖寶的小手,越發的柔嫩了。
軒轅謹有些無奈。
小丫頭一言不合就喂他吃藥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軒轅謹低頭,看了看自己牽著馬韁的手,有些嫌臟。
於是,低頭湊近糖寶的小手,就著糖寶的小手,舌頭一卷,就把藥丸裹入了嘴裡。
兩個人都沒有多餘的想法,動作很是自然。
沒辦法,這種事情做過太多次,兩個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但是,好巧不巧的,不遠處的茶樓裡,幾個正在聊天的姑娘,見到這一幕,臉色都變了變。
誰都知道,皇後娘娘得了遺失千年的鳳印,後位坐的那是磐石一般穩的了!
三皇子得了震天弓,無疑也是一個信號。
更何況,皇上下旨重申巫蠱案,皇後娘娘身上的罪責,不日必定會被洗乾淨。
到時候,三皇子必定會板上釘釘的儲君!
雖然,絕大多數的朝臣,早就看出了苗頭。
但是,皇後娘娘的事情,總歸是一個變數。
現在好了,這個變數馬上就要變成三皇子的助力了。
如此一來,三皇子被冊立為儲君,簡直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板上釘釘的儲君,又貌如謫仙,氣質清冷,哪家姑娘不心思浮動?
哪家的長輩,不盼著自家女兒一步登天,將來母儀天下?
“三殿下和福德郡主的關係,好親密。”一個姑娘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意有所指的說道。
“哼!青天白日,傷風敗俗!”另外一個姑娘不屑的道。
語氣裡卻有一股子,壓抑不住的酸味兒。
“這個福德郡主彆看年紀小,手段倒是高超。”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姑娘,手裡拿著一把團扇,鄙夷的說道“先是引得二皇子,大張旗鼓的求娶,後來又勾的北齊的蕭王爺,許諾豐厚的聘禮想要聯姻,現在更是霸著三皇子,和三皇子不清不楚的,真是……”
“你閉嘴!”白書晴猛地一拍桌子,怒氣衝衝的說道“劉七,你莫要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福德郡主心思單純,才沒有那麼多肮臟的心思!”
白書晴說到這兒,頓了頓,斜了那姑娘一眼,又道“反倒是你,一直打三皇子的主意,可惜人家根本就看不見你!”
劉七,也就是劉閣老的孫女劉素素,聽了白書晴的話之後,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
“白五,你休要胡說八道!”劉素素叫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白府原本是想著,把你嫁給三皇子的,可惜人家三皇子看不上你!”
白書晴倒是沒有絲毫被叫破的尷尬,哼了一聲,一臉高傲的說道“三皇子是看不上我,那又怎樣?反正我從來沒想過要嫁給三皇子,他看不上我正好!”
至於以前動的心思,白書晴選擇遺忘。
劉素素聽了白書晴的話,滿臉的不相信,脫口說道“你騙傻子呀!你現在這麼巴結一個鄉下來的小丫頭,不就是想借著小丫頭,接近三皇子嘛!”
“這倒未必。”一個和軟的聲音,響了起來,“白姑娘在狩獵場上的時候,眼睛可從來沒有看過三皇子,那眼神兒呀……”
眾人齊齊向著聲音的主人看了過去。
聲音的主人,也就是戶部尚書家的姑娘秦蒹,卻是對著白書晴眨了眨眼,不肯說下去了。
“秦姐姐,你快說,白姑娘看的是誰?”一個姑娘急切的問道。
秦蒹賣關子似的,但笑不語。
白書晴的臉色有些發白。
她以為,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眼神兒。
卻不想,被秦蒹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