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張合將軍便與其敘敘舊,敘完舊早回。”
張合領命,不太情願的跟劉和出了縣衙。
劉和引張合進入個大帳,大帳內,田豐、趙浮、程渙、李曆已經等待多時了。
張合一見幾人,甚是開心,忙上去行禮。
五人就以前的情誼交談一番。
雖然李曆、程渙與田豐乃是文官,但李曆官職高,田豐正直,程渙與張合關係也很密切,幾人都與張合交情甚好。
趙浮更不用說了,身為冀州的騎都尉,也是資曆較老的武將,與張合也曾是上下級的關係。
幾人交談一番後,李曆悲傷地將韓馥之死的消息說了一遍。
張合不甚在意
“車騎將軍本無害韓馥之意,隻怪韓馥怯懦,想多了。”
李曆正悲傷呢,但聽張合的意思,並沒有對韓馥之死有多少傷感。
李曆一時尷尬,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趙浮上前說道
“儁乂兄弟,不如你跟我們一起去代郡吧。劉侍中仁厚,對我們不薄。兄弟你本事大,劉侍中也極為看重你,若是到了代郡,俸祿上肯定不少。”
張合聽完,搖搖頭說道
“吾跟隨車騎將軍征戰,並非愛財,乃是想做一番成績。劉侍中仁義,吾也多有所知,但在代郡一地偏安,非我心願,故趙兄莫在相勸。”
趙浮尷尬了,代郡確實太小,僅僅一郡而已。
使張合一州之將,自降身價,去一郡任職,確實也說不過去。
趙浮不說話了,輪到程渙,程渙從二人關係上說起,又說到代郡產好酒等等,想以二人情誼說動張合。
張合依舊搖搖頭
“程兄,吾當初受您照顧頗多,甚是感激,就算天涯海角,這份情誼也會記在心裡。代郡出產的好酒,吾也早有耳聞,若有機會去到代郡,定與程兄把酒言歡,再敘恩情!”
張合這話,相當於拒絕程渙。
程渙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誡張合。
田豐笑了笑,知道張合需要的,並不是舊主恩情,也不是豐厚的俸祿。
至於以前的情誼,也不可能拴住張合。
張合要的,乃是施展自己才華的一個平台。
田豐慢悠悠的說道
“張合將軍,汝願做一州之將還是一國之將?”
張合一愣,說道
“當然是一國之將了。”
田豐點點頭
“那便必須去代郡了。”
張合沒聽明白,田豐解釋道
“彆看劉侍中現在僅是一郡太守,但其有天子詔書,正招募有誌之士,準備入京營救陛下。屆時,救駕有功之臣,必會被封賞。張合將軍若是想做一國之將,機會就在眼前了。”
張合有些不相信,看了看劉和,劉和自信的說道
“吾與陛下常有書信,陛下對我也是信任有加。近期吾與陛下正在謀劃除董賊一事,事成後,張合將軍便是救駕功臣,不比在冀州一地要強得多?”
張合皺著眉頭,思考其中利害。
見張合已經在猶豫了,田豐等人繼續勸說。
“張合將軍,汝本是‘大戟士’之統領,多有戰功,雖一時小敗,但乃是‘大戟士’過於笨重之過,非將軍之過。然而袁紹因一場小敗,將你貶到巨鹿,換上平庸之將淳於瓊。擺明了就是任人唯親。若是繼續在冀州任職,武不過顏良、文醜,親不過高乾、淳於瓊,將軍隻能白玉掩塵,寶珠陷泥。絕對是不能施展平生抱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