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東宮當宦官,太子成她裙下臣!
墨雲錚此言意在如何防汛,隻不過落在墨青鬆耳中就是諷刺他不了解民生。
皇帝沒有急著鬆口,又問了幾位大臣的意見。
“依臣隻見,當是太子殿下所言有理。”
“非也!大殿下的法子當是更好的。”
如此一來,朝中大臣們在如何治理江南汛期洪澇上居然分成了兩派,頗有不把對方勸說過來就不罷休的架勢。
墨青鬆對此自然喜聞樂見,果真如母妃預料的一般,隻待之後母妃出手,他且去江南將事情辦妥,父皇也要多看他兩眼。
兩撥人爭吵不休,反倒是墨雲錚,自提出之後就不曾再開口說過話,好似與他無關。
到最後還是以暫且擱置才作罷。
“太子,到朕禦書房來。”下朝之際,皇帝忽然來了這麼一句,墨雲錚躬身稱是。
墨青鬆目光沉沉盯著墨雲錚,臉色算不上多好看。
走在前頭的墨雲錚卻好似察覺到了什麼,停下步子扭頭看了一眼墨青鬆,輕輕一挑眉梢,很是不屑。
禦書房內,皇帝負手而立,語氣依舊嚴肅,“說說罷,江南一事你有何見解?”
“兒臣的見解,方才上朝之時已經說過了,難不成父皇年紀大了,耳朵也聽不大清明嗎?”墨雲錚語氣依舊淡淡的,幾句話便叫皇帝氣的說不出話來。
二人之間氣氛冷若冰霜,就連在一旁侍候的老太監也大氣不敢出一聲。
“混賬!”皇帝終究還是動了怒,“朕看你是無心治理江南一事,成了心要和你皇兄過不去!”
墨雲錚行了個不大端正的禮,臉色依舊如同秋水般平靜,“父皇覺得是就是吧,兒臣先行告退。”
他說罷也不管皇帝是什麼臉色,轉身就走。
皇帝氣的一連罵了好幾句混賬,一旁的老太監連連出聲勸慰,“陛下,太子殿下如今正是心氣高的時候,同大殿下有所爭執也是人之常情,再長些年歲就好了。”
“哼,他就是個混不吝的!再長些年歲又有何用,”皇帝臉色鐵青,“若他日後還是如此,這個太子之位他不坐,有的是人坐!”
老太監見皇帝是動了真怒,連忙替皇帝倒了茶,“太子殿下以往也不會如此,想來是先皇後仙去,殿下太傷心,這才變了性子。”
提起先皇後,皇帝臉色不由得溫和些許,聞言也隻是冷哼一聲,“日後他繼位,難不成要前朝後宮都讓著他?”
老太監但笑不語,皇帝倒也沒再提及此事。
墨雲錚在禦書房與皇帝不歡而散的事情很快便傳了出去,落到林貴妃宮中時,墨青鬆正在此用膳。
“母後,兒臣有意前去江南。”
林貴妃微微頷首,“自然要去,你不但要去,還要做的夠出色,到時你父皇見你有出息,自會多縱容你些。”
若是先前,她自然不會說這番話。
隻是此次禁足和林家出的事叫她也看明白了,隻靠著母家,這榮光是一時的,無論如何還是要得天子青眼。
“柳兒。”
柳兒當即上前兩步,微微俯下身聽林貴妃說了幾句,低低應了一聲是,這才轉身出去了。
葉絮婉知道墨雲錚跟皇帝鬨了不愉快並不詫異,相反,她心裡清楚的很。
恐怕墨雲錚根本沒想去這一趟,江南一行,是個苦差。
原書裡也寫過,再過一個月,江南開春,汛期來了之後爆發了百年難遇的洪災。
簡單的治理手段已經沒有用了。
換句話來說,這是天災。
誰去誰辦砸,一砸一個準。
不過這消息似乎並沒有傳到後宮,不然林貴妃應該不會讓墨青鬆爭取這機會。
墨雲錚恐怕比她想的還長遠,支開了墨青鬆,朝中能跟他分庭抗禮的人就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