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是騙了人家。
現在在這個基礎上,自己還要幫著騙。
葉絮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我看你這位夫人臉色不大好,可是身子不舒服?”
元道心細如發,葉絮婉縱使有一點不對勁,他也看出來了。
墨雲錚在桌底下不動聲色牽住了葉絮婉的手,最後又笑眯眯道“沒有,她比較怕生,又是第一次見元道兄,難免有些惶恐。”
說著他又伸手將葉絮婉的酒碗拿走,放在自己旁邊,“你也不大能喝酒,還是不喝為好,彆怕,元道兄人很好。”
葉絮婉心裡知道這幾句勸慰不過是演戲,墨雲錚不讓她喝酒也是怕她喝醉了誤事。
她麵上卻沒有表露半分,隻是羞怯的笑了笑,不說話了。
兩人你來我往喝了不少,也沒有聊彆的事情,都是些高談闊論,詩詞歌賦。
直到葉絮婉被墨雲錚拉起身,還不知道他這次來一趟到底是為了什麼。
“殿……”
葉絮婉話還沒有說完,墨雲錚便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上,悄聲開口,“不是殿下。”
不是殿下是什麼?
她現在的身份是妾妃,總不能在元道麵前墨雲錚為公子。
墨雲錚也不著急提醒她,元道與他幾乎是一人喝空了一壇酒,現在酒意上頭,雖說不至於喝醉,這也還是有些迷糊。
葉絮婉當即漲紅了一張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我叫不出來啊!”葉絮婉恨不得找個地縫地鑽進去。
出門在外,以她的身份,隻能叫墨雲錚夫君。
“多試試不就好了?”
微醺的墨雲錚極為難纏,他一隻手攬上她的腰,一雙眸子隔著酒氣顯得溫柔,緩緩湊近些,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叫不叫得出來?”這話分明是有歧義的,可葉絮婉聽著,卻覺得自己好像也被灌了酒。
在演戲,隻是演給元道看而已。
葉絮婉不停的催眠自己,幾乎一直在深呼吸,牙關咬的太緊,“夫君……”
這兩個字聲若蚊蠅,根本聽不真切,葉絮婉卻已經用儘了力氣一樣,雙手沒怎麼用力,搭在墨雲錚肩頭,想把他往外推。
墨雲錚卻紋絲不動。
無奈,葉絮婉隻能主動湊近了一些,貼在墨雲錚耳畔說話,“元大哥不是已經睡著了嗎?”
“你以為一壇酒能灌倒他?”墨雲錚蹭了蹭她的臉,姿態格外親密,隻是從口中說出的話卻十分冷靜,“他還醒著。”
葉絮婉下意識就想側過頭去看元道,卻被墨雲錚強行摁住了。
“那現在是要做什麼?”葉絮婉剛問出來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他們現在姿態都已經親昵到這種地步了,顯然就是在做戲給元道看。
墨雲錚卻從鼻腔裡悶笑了一聲,手順著她的側臉滑到了脖子上,“你說現在要做什麼?小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