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在其中一幢建築物內,一名樣貌出眾的中年婦女牽著狗走了出來。
她笑容滿麵地和路邊的人打著招呼,卻一個不小心,“咣”的一聲撞到了男子身上。中年婦女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男子戴著帽子和口罩,眼睛裡還戴著美瞳。
他看了女子一眼,一言不發地走了。
女子走到對麵一位坐在門口的老太太身邊:“這人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啊?”
老太太嗬嗬一笑,搖搖頭:“我也沒見過,不知道來這乾什麼。”
中年婦女不再說話,隻是順著男子的方向前行,遛狗。
女子正前方,男子已然戴上耳機。
耳機裡滿是暗哨的彙報:“一口一切正常。”“二口一切正常。”“正常。”“我這裡也正常。”“沒有任何陌生人進入……”
聽著各種彙報,男子長舒一口氣。
他順手摘下口罩和帽子,然後閃進一條胡同。
走到一半距離時,他縱身一躍,直接翻進一間大院。
院內有一位白發蒼蒼、年逾花甲的老人。
老人佝僂著身子,正在劈柴。兩人對視一眼後,男子順勢丟下一個信封,接著進入老人的房間,再後麵便沒有了動靜。而老人,則皺起了眉頭……
前後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一條德牧衝到老人的圍牆邊。
它在門口轉了一圈,隨即撒了泡尿。
就在這時,中年婦女跟了過來:“三金。三金!”
聽到呼喊,德牧趕忙追上了這位樣貌出眾的中年婦女,跟著婦女繼續溜達。
集市上,左搏悄然出現在這裡。
他進入了男子剛剛吃飯的麵館,點了份麵,狼吞虎咽。
張浩坐到左搏身邊,輕聲道。
“根據村內的地形地勢來看,想要不露痕跡地潛入那裡,絕無可能!”
“那你說怎麼辦?”“我也沒有辦法!”“那裡麵會不會有地道?”
“倘若那個位置確為鼠影據點,那麼必定會有地道。”
“照此說來,即便硬闖硬包圍,也未必能將人抓獲吧?”“確實不好抓。”
“那若是偽裝成維修工人之類的呢?”
“維修工人?那你以什麼理由去維修呢?”
“隨便找個由頭去修就行。”“那誰準許你去呢?”“政府或者百姓。”
“若那裡真是鼠影據點,他們必定與各個部門以及周圍百姓都有聯係。”
“所以隻要你去,人家便可以輕而易舉地核實你的身份,根本藏不住!”
左搏微微蹙起眉頭:“若是如此,就隻能辛苦你的人潛伏監視,打探消息了。”
“不行!”張浩拒絕得極為果斷,“絕對不行!”
左搏明顯一愣,他看向張浩:“怎麼了呢?”
“我們當初為了安插這枚釘子,付出了極大代價。”
“而且我們安插的這枚釘子也並非為了對付鼠莊,而是另有他用。”
“現如今,這枚釘子已經在那裡生活了十幾年。”
“然而憑借她的專業能力,卻不知那片區域還與鼠莊有關係。”
“這就表明鼠莊那邊也極難對付,這要是讓她對付鼠莊,保不齊就會出事。”
“若她真的出了事,肯定會影響到我們今後的其他行動,所以絕對不行。”
說實話,張浩拒絕得如此果斷,從表麵上看確實不好看,但實際上卻無可厚非。
畢竟左搏來到這裡隻是為了大傑的事情,事情辦完就會離開,這輩子都未必會再來。而張浩他們則截然不同,他們還需要在這裡待很多年,執行許多任務。所以自然不可能冒著廢掉釘子的危險去幫助左搏。
左搏也明白張浩的想法,他歎了口氣:“那可如何是好啊。”
“我覺得咱們應該先想辦法調查那戶人家的信息,然後在村外布控盯梢。”
“之後就慢慢等著,時間一久,總會露出馬腳的!”
“問題是可能露出馬腳的,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咱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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