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走走吧。”
“好。”秦空站起來,又對三人說,“爸、媽,哥,你們吃吧,我陪安歌走走。”
三人懵逼地點點頭。
看著兩人手牽手地在夜色裡走去,三人一臉懵逼。
老板笑嘻嘻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安歌上學時就愛在我家吃,她不想吃了啊,那是心裡太滿了!實在裝不下了!”
三人笑了,真是當局者迷。
許曼青看看兒子,笑道“你遠遠跟著他們,大晚上的。”
“嗯。”
梁星河拿起幾串小吃,“老板!你給個袋子我拎著。”
許曼青一把拿下來放盤子裡,“你有沒有心?你妹妹都吃不下,你還能吃下。味兒那麼大,多破壞氣氛呀!一會兒被他們發現了!”
“那你是叫我跟蹤他們唄?”梁星河看看盤子,“而且你怎麼吃得下?你女兒都吃不下!”
“快點兒去!”梁銘澤不耐煩道。
沒人權!梁星河搖搖頭,隻好跟著。
許曼青看看盤子,“我其實也不想吃,但是我哭了兩個小時,感覺肚子都哭空了。”
“你吃呀!”梁銘澤體貼地拿起一根串遞給她。
寂靜的夜晚街頭,梁安歌靠在秦空肩上,兩人慢慢走著。梁星河默默地跟著他們。
魚和很小,兩人一會兒走到探娘河。兩人從公路下到河灘去,春水漲起來了,留下的河灘很小。
兩人坐在邊上。
梁安歌靠在秦空肩上,“空老師,你知道嗎?魚和的姑娘嫁到外麵去,回家都要過探娘河,望見這條河,就知道離家近了。”
“嗯,你以前說過。”秦空轉頭輕柔地摸著她的頭,“你想回家就回家,我會陪著你的。”
“嗯。”
梁安歌摸著戒指上鏤刻的那一段音符,默默地靠在他肩上。
心裡滿滿的,什麼都不想說。
兩人都是。
同時轉過頭來,接吻。
梁星河在岸上轉過頭去,真是!黑天露地的!
要是回到安歌十幾歲的時候,他不把這小子腿打斷扔到河裡喂魚!
作為娘家人的心情總是又高興又難過,她有了可以托付終生的人,但她也要擁有另一個戶口本了!如何不傷感呢?
過了一會兒,秦空說“我們回去吧,不然他們該擔心了。”
“嗯。”
兩人手牽著手上岸,辛苦的隱形保鏢又從路邊綠化帶的灌木叢裡鑽出來,遠遠跟著他們。
回到家裡,許曼青開了門,笑眯眯地說“早點兒睡。”
“嗯。”梁安歌紅著小臉低頭。
秦空看看屋裡,隻有嶽父嶽母,“哥呢?”
突然心中一跳,感覺到背後一堵牆般巨大的壓迫力,秦空猛地轉過頭來,梁星河孔武有力地站在他身後。
“哥,你去鑽草叢了?你去幽會了!”梁安歌震驚地看著他頭上的樹葉。
梁星河一臉無語,到底誰去幽會了?
許曼青笑道“你哥跟誰幽會?快三十了姑娘的手都沒牽過呢!”
梁安歌大笑,秦空拚命忍笑,不能嘲笑大舅哥,這很危險的!
梁星河無奈道“我也有對象搬出去了,你們回家就隻有你們倆了。”
一句話,一家人又傷感起來。秦空生怕他們不嫁女兒了,連忙說“我會陪安歌經常回來的,你們也經常去雲州啊!”
許曼青拍拍安歌的背,笑道“快去洗臉,眼睛都腫著。”
“嗯。”
秦空看著這三雙紅紅的眼睛,好愧疚。
許曼青又看著他,“我們隻是太高興了,兒女成家,父母總是……嗯……有點兒激動。”
“嗯。”秦空點點頭。
秦空已經求了婚,他們又舍不得嫁女兒了,也不問他什麼時候結婚。
兩人洗漱了躺到床上,梁安歌窩在他懷裡,才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秦空看著她,“五月雲裳羽衣舞會後,就籌備婚禮,在我生日前完婚,可以嗎?”
梁安歌眼睛彎彎地看著他,“嗯。”又摟住他腰靠在他胸口,“真好,還能當兩個月的未婚妻呢!”
秦空笑了,揉揉她的頭。
“未婚妻很好聽呀!不是嗎?”梁安歌抬起頭,“從朋友到女朋友再到未婚妻,然後……嗯嗯。”
“嗯嗯。”秦空笑著親親她的唇。
梁安歌又靠到他懷裡,“我想象過你求婚,我以為你要給我講個故事。”
秦空笑得胸膛一陣起伏。
梁安歌牢牢地趴在他胸口,“你什麼時候學會唱歌的啊?真的好好聽!吉他也彈得很熟練。”
“去年籌備新晚那段時間,你生日那天,記得嗎?大家讓我唱歌我也不會。其實我很羨慕你和樂手老師們在一起的狀態。那時候的你最閃光最快樂!
我就去問蕭老師可不可以教我唱歌和彈吉他?後來在炎京,你練舞,我就去找蕭老師練歌學吉他。”
“哈?”梁安歌驚訝地離開他的懷,“這也太早了吧?”
秦空溫柔地看著她,撫摸著她的頭發,“當然要早做準備呀!你喜歡唱歌,我想用你最喜歡的方式向你求婚,但是我又不專業。”
梁安歌感動地看著他,居然用了一年多來練習一件他不擅長的事!
“那你練那麼多遍,不煩嗎?”
“怎麼會煩呢?”秦空看著她,曲起手指輕撫她的睫毛,心裡癢酥酥的,“我一想著你,就能把這首歌唱得更好。”
梁安歌睫毛又濕了,秦空連忙道“好了,好了,彆哭了。”
吻著她的睫毛,吻著她的酒窩,吻著她的唇……
吻著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