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還是痛快地給了。
看來大家還是認為他的技術值這麼多!
想到這,秦空又得意起來。
手機一響,安歌把錢發來了!秦空愉快地收起手機。
老師師母在旁邊酒店,很快過來了。
接著,嶽父母大舅哥也來了。
還好,秦芳雲前兩天秦空已經給她理發了。
於是,秦空新婚前夜,空發藝燈火通明,新郎在忙著做頭。
全網心疼這麼苦逼的新郎麼?
白老師在刮臉,安歌父母和安歌師母聊著天,梁星河坐著玩手機,猛地抬起頭,“我靠!妹夫!你從中午做頭到現在嗎?”
“啊?”秦空轉頭,“嗯。”揭開白老師臉上的毛巾。
梁銘澤偏頭一看,刷地站起來,“哎!不做了!不做了!明天結婚呢還做頭!不做又不是不能見人!”
師母和許曼青看到手機上的新聞照片,也站起來,“哎!空空,你給白老師做好,咱們的就不做了。”
秦空都懵了,連忙起身拉住他們,“沒事,下午那些都是朋友,他們來一趟不容易。又忙,老遠地來參加婚禮,婚禮後我沒時間,就先給他們做了。”
“那咱們不著急啊!”白師母握著他的手,“你看看,手都洗皺了,彆管咱們了,彆做了。”
秦空笑道“沒事,我喜歡做頭,不累。手抹抹護手霜,一晚上就恢複了。”
許曼青看著他,心疼得淚花直轉,“彆人結婚都是一堆人服侍化妝,你要服侍一堆人!不用那麼講究,彆做了。”
“你們是明天婚禮最重要的人,怎麼能不做啊?”秦空笑道,“新郎新娘的家人,怎麼能不打扮得光鮮亮麗呢?”
幾人相互看看,也不知道說啥了。
許曼青又問“你吃飯了嗎?”
秦空還沒說話,躺著的白老師悠悠醒來,“做完了?”
秦空連忙轉身,“還沒,還沒,您躺著,我給您刮臉。”
白師母道“你還刮臉呢!空空都做一下午頭到現在了!還沒吃飯呢!”
“啊!那我不做了。”白老師就要坐起來。
秦空又按著他,“很快很快。”
把白老師打扮好,梁星河已經買來了飯菜,放在吧台上,催道“快吃!快吃!真是的!”
秦空笑了,感覺多了很多家人。
他們已經吃過晚飯,圍著他看。
秦空都不好意思了。見他不好意思,大家才坐到沙發上去繼續聊天。
師徒倆吃飯。
梁銘澤歎口氣,“這就是能者多勞!擁有無可替代的技藝,就什麼都隻能自己來做。”
唐森羞愧地低下頭,他也隻能幫著師傅掃掃地,洗洗毛巾啊!什麼時候真能幫上師傅啊!
大家點點頭,許曼青又看著秦空,“空空,結了婚就休息一段時間吧。你也不能把自己弄得太累了。技術和思想是無限的,但身體和時間是有限的啊!”
秦空轉頭看著嶽母,感動地點點頭,“結婚後我就休息一段時間,我會調節好的。”
“嗯。”
給他們都做完了頭,都快晚上九點了。秦空送他們出來。梁星河說“你彆送了,早點回家早點休息。我送了白老師和師母,就帶爸媽回去。”
“嗯。”秦空點點頭,“啊!還有爸媽和哥你的衣服!”
“唉!”許曼青搖搖頭,心疼地看著他,“你爸說得對,就是能者多勞!又要做頭又要做衣服!給我們做什麼衣服啊!”
“林琅已經拿過去了。”梁星河說,“林琅、駱辰、杜若,早上都來咱們這邊,梳頭化妝都不用你擔心。”
“嗯。”秦空鬆了一口氣。
許曼青看看梁星河,“要不你先送空空回家,我們陪你老師師母聊會兒。”
秦空連忙說“我開車來的,我能開車的,隻是做頭又沒喝酒。”
“安歌就是作!非要分開兩邊住!”許曼青埋怨女兒。
秦空笑了,“我還挺期待明天的。明天見吧,爸、媽。”
“嗯。”許曼青又抱抱他,才不舍地轉身,一行人離去。
梁銘澤回頭看看,生怕自己的好女婿累死在新婚前夜!
秦空笑眯眯地揮揮手,“爸,你們回去吧!注意安全,哥!”
“知道的,不用擔心!”梁星河回答。
一個人影站在噴泉那邊雕塑後麵,偷偷摸摸地看著他,他叫了爸,卻不是叫他。
一群人走了,秦空又累又笑,轉身進店,看著收拾店麵的唐森,“後麵再來收拾吧。回家吧。明天彆忘了參加婚禮。”
“嗯!”唐森點點頭,“師傅你先回去,注意安全,我一會兒就走。”
秦空笑笑,疲憊又滿足地回家。
唐森繼續收拾著,師傅喜歡乾淨,他就收拾乾淨再回家。
小黑開出王府商場,兩邊燈火通明,天邊星光熠熠。秦空慢悠悠地開著,做頭是累,但是做的都是自己願意的。
這樣很累,也是幸福的。
一輛車默默地跟在他後麵,直到小黑轉上鮮峰雅築那條路。
後麵那輛車才停在水杉道上,一個人在車窗裡望著坡上那棟房子,直到燈熄滅了。
此時,已近十二點,萬籟俱寂,江濤陣陣,水杉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