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包間裡頓時鴉雀無聲,個個都低下頭顱,仿佛在聆聽著他兩位說故事。
在這一刻,金相巨是看不下去菜單了,他脖子一陣通紅,卻也說不出話來。
亞堂還是那個鳥樣,一臉看戲的神色直盯著郭繼永帶來的女人。
劉小杏和她同學閨蜜隻得尷尬看著蘇鐵了。
“出來了。”蘇鐵淡淡說道,“就坐在你前麵。謝謝您的關心。”
那個女人一聽,頓時想尖叫一聲,但很快就用手掩住小嘴強忍著不叫出聲來。
郭繼永哈哈一笑說道“難得亞鐵這麼坦然,也是有氣量的人。不過人孰無過,這些事情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過去就過去了,彆放在心上。”
“你說得很有道理。”蘇鐵依然是平靜說著,隻是桌下雙拳緊握,要不是亞堂輕拍了他一下,估計自己都拍桌而走了。
金相巨則是將菜單放在玻璃轉台上,狠狠轉了一下把菜單轉給了郭繼永。
“你快點菜吧。”金相巨說道,“說了這麼多廢話,大家都餓壞了。”
郭繼永尷尬一笑,抓起菜單邊看邊說“好,好,都怪我快人快語。今晚我請了,就當是賠罪吧。亞鐵,你喜歡吃點啥,隨便點。”
嘴裡雖然說隨便點,但卻也沒有把菜單扔給蘇鐵的意思。
“宮廷佛跳牆吧。”蘇鐵說道,“聽說這個菜挺出名的,還有那個秘製鵝,也挺有特色的。”
郭繼永愣了一下,這個飯店自己是來過幾次,自然是知道這裡最有特色的菜式了。
隻是沒想到蘇鐵這家夥連菜單都沒看,就點了這裡最出名的兩道的。
特彆是那個宮廷佛跳牆,一煲五千多,這麼一桌人怎麼著也需要點三煲才夠吃。
不過也沒關係吧,這一桌人撐死也吃不了幾萬,這點錢對自己“月薪過百皮”的人來說簡直是“濕濕碎”啦。
當下郭繼永嘿嘿一笑,按了自助服務鈴招呼服務員進來點菜。
“永哥,有什麼好路數給我們這群草根階層指點指點?”
看著看著郭繼永點完菜服務員也走了出去,包間裡氣氛有點壓抑,亞堂又把香煙叼在嘴唇上。不過這香煙倒是沒妨礙他說話,“說老實我們這班同學出路基本都不錯,但想發達就是差點路數。”
郭繼永擺擺手笑著說“我這樣的做苦力跑腿的能有什麼路數。不過跟著老板走走的確知道些東西。”
亞堂挪了一下身子,看看蘇鐵和金相巨都是意興闌珊的,而劉小杏和潭韻秋都是麵無表情,顯然也是坐得不太耐煩了。
其他不少人倒是豎起耳朵,說不定真的能聽到三言兩語能幫到自己的。
“今天上午我們去拜訪了保城的蘇書記以及韓市長,之後又馬不停蹄地跑到震旦控股和他們柳勝男總裁開了大半天的會議。他們都告訴我啊,蓮花河流域一帶有大動作。你們手上如果有點閒錢,不妨操作一下,保賺不賠。未來幾天還是會議會議的挺煩人,不過那時候情況就明朗多了。”
之後郭繼永又歎口氣說道“我就錯失這個機會了。要不是參與了這些事情,被公司和市府定義為內幕知情者,我就是賣屋賣房都要套錢出來扔到那兒。”
在座不少人都一陣咂舌,保城的蘇鎮惡書記和韓瀟市長他們是非常清楚的,都是副部級的人物。而這畢業不過一年的家夥說見就見,看來還真混的不賴。
裡麵不少人不了解震旦的柳總,或者僅僅聽過名字而已。但他們對震旦控股卻是非常熟悉的,畢竟在華夏這片土地上,震旦也是一個航空母艦級彆的集團公司,這公司所經營的業務滲透各行各業。
蘇鐵聽著心裡暗笑,像蘇鎮惡韓瀟這些人怎麼可能直白地告訴郭繼永會開發蓮花河流域,說不定是他在會議中得到的信息。
但這家夥月薪過百萬也不是拿來說說的,能在這些場合中總結提取得到有用的信息,這也是一個本事。他也應該是一個聰明的人。
不過這樣一來,韓瀟這個保城市長的位置是坐不穩了,柳勝男顯然是贏了一著。也不知道這位美女市長將會被調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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