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老實說我想不懂你為什麼這樣。”蘇鐵站了起來盯著她說道,“不過我希望是最後一次了,要是我再知道有下次,我一定放火燒了這地方。”
“你試試看。”花姑笑著說道,“估計從明天開始你要滿世界找房子燒了,可惜以後你家的周女士隻能摟著枕頭入眠。”
我靠!
見過無恥野蠻的人,但沒見過如此無恥野蠻的人,竟然還是一個女人,而且他瑪的還是一個道士。
蘇鐵此刻氣得渾身發抖,本來自己都已經怒火衝天了,她這句話無異於火上澆油,哪裡能忍受得了。
“有火嗎?”花姑看著蘇鐵四處掃視著,隨著格格的一陣嬌笑聲她玉掌輕輕一揚,手上顯然抓住一個金閃閃的打火機。
她站了起來一手握住蘇鐵的手掌,然後輕輕地把打火機塞給他。
“不過你要花點時間哦。”花姑柔聲說道,“這裡的一切都不太容易著火,除了我之外。”
我靠!這女人是瘋了吧?
俗話說狠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神經病的。
眼前這位女神棍顯然是一個又狠又愣又不要命的,而目前看來還是一個神經病的。
這怎麼玩?
蘇鐵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弄得氣不是笑也不是,她那妖異的眼神既是挑釁又是挑逗,盯得自己一下子不知所措。
不過此刻感覺這眼神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搜腸刮肚的卻又找不到一絲見過的印象。
“不燒了?”花姑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她貝齒咬著嘴唇,眼裡柔光脈脈的盯著蘇鐵好一陣,“不燒了坐下來陪陪我。”
“你神經病。”
蘇鐵真是又驚又怕又氣,完全猜不透這神婆在玩什麼花樣。
不過她的此刻的神態實在是太熟悉了,特彆是她的眼神,柔情裡帶著點戲謔,又帶著點成功的喜悅。
“我以前見過你?”
蘇鐵狠狠地拍拍腦袋,試圖努力回憶究竟在什麼時候見過花姑,不過腦汁都掏乾淨了,一時間腦袋痛得沉沉昏昏的,但就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何止見過,你坐過來……”
花姑拉握住蘇鐵的手掌把他拉到沙發上柔聲說道,“讓我幫你回憶一下……”
“原來是你!”
蘇鐵突然咬牙切齒地大叫一下,眼裡精光如劍直射向花姑,幾乎恨不得將她刺死,“你究竟是誰?賤人……跟我走說清楚……”
難怪這女人的眼神有點熟悉,她不是自己從金相巨相冊裡看到的那奇怪服務員還能有誰?
當時和楊若柳說起那晚的糊塗賬,自己說當時起碼還有第五個人,而且還是女人。
這一半是自己猜的,一半是為了安慰楊若柳的,沒料到真的竟然給自己說中了。
蘇鐵也顧不得頭腦昏昏沉沉,一下子把花姑撲在沙發緊緊摁著她雙肩。
“你……你想乾什麼?”
花姑被他壓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她嘴裡雖然驚恐地叫著,但嘴角帶笑,眉目柔情似水,竟然還透著一股妖異。
“難道還想試一次?”花姑抽出玉手用修長的手指輕輕刮擦著蘇鐵俊臉。
“你究竟在這裡做了什麼手腳?”
蘇鐵用儘全身力量想把她拉起來,不過卻突然覺得全身力道渙散,花姑也趁機伸出雙手摟著他脖子把他扣下來。
“你知道的太晚……”花姑笑著說道,她又伸出一隻手捏了一下蘇鐵鼻子,“你最厲害的鼻子,卻是你最大的弱點,等到明天,你又什麼都忘記了……不過真可惜……”
“賤人!”
蘇鐵大叫一聲,一時間仿佛使儘洪荒之力猛地從花姑懷裡跳了出來,趁著尚有一絲理智之際掃視了大廳一眼,突然看到沙發邊茶幾上一把水果刀頓時猛地撲了過去。
“你把我殺了,那你以後還想怎麼清楚?”
花姑自信蘇鐵在最清醒的時候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更何況現在他幾乎神誌全失了。
不過看著蘇鐵緊握刀刃,但他眼神比最鋒銳的刀鋒還利上百倍,自己心裡也不免一陣心驚膽跳,就怕糾纏之際反而傷了這家夥。
“既然這樣,那就明天你給我說清楚……”蘇鐵凝聚最後一分神誌冷笑著說道。
“蘇鐵……你瘋了……”
花姑突然猜到了蘇鐵的主意,頓時見心神俱裂,一陣憐痛淒入肝脾。
不過太遲了,隻見得銀光一閃,水果刀已經穿過蘇鐵左臂的肌肉。
“要麼你乾掉我,要麼你明天給我說清楚……”蘇鐵怒目而視盯著花姑冷笑說道。
這一下不但讓自己左臂留下了很深的傷口,同時帶來的疼痛也讓自己神誌清醒幾分。
“你這傻瓜……”
傷口雖然不致命,但花姑見著鮮血慢慢滲濕了蘇鐵衣袖,心裡猶若刀割在心裡一樣,一時間美目淚光閃閃,臉上又痛又憐。
“我要乾掉你,你能活到現在?”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蘇鐵睜著血紅眼睛喝道,“是我得罪你,還是金雅琳她們,還是馮影桐……你真以為自己很聰明是吧……”
“現在告訴你有什麼用,你明天又會忘掉了……”花姑柔聲說著,一邊伸手想把蘇鐵拉到沙發上坐下來好好包紮他的傷口。
“賤人!放開你的臟手……”蘇鐵一手拍開她,“你最好想想明天怎麼和我說清楚……”
“要是彆人敢這樣罵我,我保證讓他生吞了自己的舌頭。”花姑冷笑說道,不過看著鮮血已經濕透了蘇鐵的衣袖,心裡又是一陣肝腸寸斷。
“你要是再不聽話,我能讓你忘記昨天的一切,包括你的周女士,你的若柳姐,還有你的妹妹……”花姑柔聲說道,輕輕把逐漸失去神誌的蘇鐵拉到自己身邊,“要是那樣,以後你就隻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