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恬看得咯咯直笑,“你打算用小孩子吹豆子的玩意來練習吹針啊?虧你好意思,多大個人還玩這個。”
“功夫都是練出來的嘛。”嚴良嘿嘿一笑,把一顆豆子裝進竹筒,偷偷掀開車簾,瞄準前方不遠處的葉離秋,“噗”的一聲把豆子射了出去。
“啪!”葉離秋就跟背後長眼了一樣,頭都沒回一下,反手一揮,豆子被反射回來,砰地撞在車梁上,撞得粉碎!
嚴良嚇得一哆嗦,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車裡的三人笑得花枝亂顫。
“賤貨!這麼厲害?”他臉上有點掛不住,爬起來換了個角度,又繼續瞄準,誰知還沒等他發射,葉離秋策馬前行,跑出了射程,空氣中隱隱飄來一句,“腦殘……”
走陸路比走水路快,兩天就能到省城,就是沒有走水路太平。這一路上,嚴良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盜匪猖獗,一天下來,碰到了不下三波人,手拿刀劍聚在一起,直勾勾地盯著他們車裡的貨物。
得虧那些人有點眼力,看得出點子紮手,沒有衝動,否則這一天絕不可能太平無事。
路過一處山道,嚴良掀開車簾,看著山腰上站著的幾個彪形大漢,一個個滿臉橫肉,扛著大刀,恨不得把土匪二字刻在臉上,還是有點膽戰心驚的。
“真的好多土匪啊!南齊省如此富庶,都有這麼多,彆的窮鄉僻壤豈不是泛濫成災?”
“那是,尋常人要是沒點本事,出趟遠門輕則被洗劫一空,重則橫屍山野,你以為是開玩笑的?這下知道什麼叫江湖險惡了吧?”慕容恬笑道。
“近來有許多外地的江湖人士趕赴省城,路上行人較多,沿路的土匪也比較活躍,都想著乾一票過年呢。”慕容灩笑道。
“省城有啥事情麼?為啥這麼多人跑過去?”
“武舉考試呀,南方諸省的考場就在省城。”
“嗬,這些混江湖的浪子都能參加武舉,我們正經做生意的商戶卻不行,真是日了狗了。”
“哈,你還真彆說,武舉不同於文舉,商人若真想參加,也還是有辦法的。隻不過嘛,有點憋屈而已。”
“怎麼個憋屈法?”
“考試就在近幾天,到時我帶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看武舉考試可有意思啦。”
聊得正歡,妙妙突然看見旁邊的小坡上坐著個凶神惡煞的壯漢,虎狼一樣的眼神死死盯著他們的隊伍。
“咦……這人長得真討人厭。”美眸一翻,一臉興奮地對嚴良笑道,“快!良哥哥,快試試你的吹針,就射那個醜逼!來,我幫你淬毒!”
“在哪在哪?我瞧瞧,咦……長得的確該死,彆淬毒,這是個賤人,要用春藥!”
“好嘞!我給你多上一點!”妙妙匆匆忙忙打開隨身帶著的藥箱,開始倒騰起了一堆瓶瓶罐罐。
慕容恬看得好笑,上前就給了她一個腦瓜崩,“你個死丫頭,隨身帶春藥啊你?你家祖上是采花賊吧?”
“你乾嘛!這是良哥哥讓我帶著,準備我們自己用的!不行啊!”妙妙一邊揉著腦門,一邊凶凶地瞪著她。
“咯咯咯,你們倆可真會玩!你個小浪蹄子,前陣子還把自己吊起來讓他玩,怎麼有臉?”
“良哥哥喜歡,我樂意!關你屁事!”
“哈哈,倒是提醒我了,小寶貝,你綢帶帶來沒?”嚴良嘿笑著問道。
“帶了呀,你不是讓我帶著的麼?”
“哈,今晚玩個新花樣,玩捆綁。”
“好呀好呀。”
二人一邊口吐虎狼之詞,一邊將沾了春藥的銀針準備好。慕容姐妹倆一邊說著彆惹事,一邊搶占了最佳觀看位置。
瞄準,發射,“噗!”一擊命中大漢左腿,來了個開門紅!
“中了中了!”幾人趕忙放下窗簾,縮回車裡,擠在一起偷笑不已。
外麵很快傳來驚怒的聲音。
“兄弟們!哥哥我被暗算啦!”
“哥哥!你怎麼了!”
“我……我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