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離秋姐,你好凶!”妙妙一臉崇拜地望著她,慕容姐妹也是紛紛點頭。
歐陽倩第一次見葉離秋使出真功夫,不由滿目驚詫,訥然道“離秋,你的功夫跟誰學的呀?整個南方武林,怕是隻有我爹能跟你一較高下。”
葉離秋淡淡道“我並非武林中人,也不與人爭什麼勝負,繼續趕路吧。”
隨後眾人繼續趕路,按照計劃,日落之前應能到達郎河縣,打算在那歇息一晚,明日繼續上路,午時左右就能抵達章丘府。
這一路上又遇到幾次山賊,不過基本都被鐵頭的馬脖子上掛的那三顆人頭給嚇退了。
直到臨近日暮,郎河縣遙遙在望之時,又一夥四五十人的匪徒從道路兩旁衝了出來。
領頭的是個身軀高大,麵容硬朗的中年男人,眉目端正,神情冷峻。旁邊的眾人倒也不全像是土匪,好些個手裡拿的都是鋤頭釘耙。
“諸位,我們無意傷人,隻因生活所迫,在此討個買路錢,望諸位行個方便。”那中年男人拱手說道。
“哼,你們膽子不小!這三顆狗頭還有點熱氣呢,你們看不見?”鐵頭冷笑一聲。
就在這時,羅萍策馬上前,一臉驚訝地望著對麵那中年男人,有些難以置信道“師兄?你怎麼會……”
“師妹?”男人看得一驚,趕忙揮手讓眾人將手裡的家夥事放下,上前兩步道,“多年未見,沒想到相逢竟是這般情景,為兄……慚愧啊。”
羅萍翻身下馬,快步走上前去,不解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也會……走上這條路?”
男人汗顏道“屬實是生計艱難,走投無路,我才領著幾十個同鄉做起這無本的買賣。”
“若有困難,你大可來南齊找我呀,何必這般?”
男人長歎一聲道“我空有一身武藝,多年來卻一事無成,實在是羞於見你。再加上老母體弱多病,同鄉還有好幾個老幼都指著我照應,我實在是走不開。”
羅萍聽得唏噓不已。
男人名叫龐素,跟羅萍師出同門,少年時一起學藝,情同兄妹。後來羅萍嫁去了南齊,二人往來就變少了許多,幾年難得一見。龐素為人正直,心懷俠義,羅萍過去多受他教導,對他極為敬重。
不曾想,一彆多年,再見竟是這般光景。
“師兄,這些你拿著,今後莫要再做這無本的買賣。”羅萍從懷裡取出一小袋玉石遞給了他,正色道,“如今我們的生意已經做到了江寧,正須用人,你可以帶著兄弟們去章丘碼頭幫忙,今後定有個安穩飯吃。”
龐素聽得大喜,望著那袋子玉石,赧然道“師妹,這……”
“哎呀,快拿著吧,你我兄妹之間用得著見外麼。”羅萍將玉石塞進他手裡,接著領他來到嚴良跟前,介紹道,“這位是我同門師兄龐素,這位是我女婿,也是我們南興商會的會長,嚴良,嚴大掌櫃。”
“嚴大掌櫃,失敬失敬。”龐素連忙拱手施禮。
嚴良趕忙將他扶起,笑著道“既是我嶽母的師兄,便是一家人,切莫如此多禮。我嶽母說得對,今後大家在我商會做事,定有個安穩的飯碗。”
“多謝大掌櫃!”龐素再施一禮,接著轉身走回眾人跟前,將玉石塞給其中一人,朗聲道,“大掌櫃的話都聽見了?各自回去將家中安頓妥當,然後去章丘碼頭候著。今後老實做人,踏實做事,決不可再行不法之事!”
交待好之後,眾人紛紛散去,隻剩七八人依然站在那裡。羅萍走上前問道“師兄,你和這幾位兄弟,不去麼?”
龐素歉然道“非是我們不想去,而是不能去。我們幾人過去劫過幾次周邊富商的貨,上了官府的黑榜,若是去給商會做事,會給商會惹來麻煩的。”
羅萍皺眉道“那師兄有何打算?”
龐素想了想道“待我將家中諸事安排妥當,怕是隻能先出去避避風頭了。”
這時,嚴良開口說道“老哥,我給你指條明路吧。你若想今後有個安穩日子,不如去投奔涼山,隨他們一起接受招安,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