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都在這個歲數了。”
“小五，你也沒多大，不也才四十多，不到五十。因為你不注重這些外在，彆人都以為你都老大了。但媽記得呢，我兒子不老。還小呢。今天這樣打扮這不挺好看的嗎？”
“媽，你怎麼現在跟嫂子一樣八卦？我現在一個人挺好的。”
“我知道你挺好的，所以你單身，媽不是也沒說什麼？人活一世。有各式各樣的活法。結與結婚，真的其實不重要。但小五，人類繁衍至今大多數人還是選擇了成家立業。所以不結婚就成了異類，許多人不理解。媽不是那類人。媽擔心的是，你老了沒人照顧你。雖然你有學生，但那不是親人。誰又能照顧你一輩子。人這一輩子難遇到一個理解自己的。如果覺得還可以，你不妨試試。媽想的是，既然大家都選擇了結婚，為什麼你非得特殊走那條人少的路，那多孤獨。雖然有人走，但媽不希望我的兒子太辛苦。俗人有俗人的好處，活得跟彆人一樣，有什麼不好。我不想我兒子沒做錯事，還招彆人非議。”
“媽，我知道。是兒子不孝，讓你擔心了。”
“小五，彆這麼說。當年那場婚事怨我。是我沒調查清，讓我兒子傷心了。媽知道我們家小五受委屈了。這麼多年才活成這個樣子。媽還記得你小時候最愛乾淨了，小襯衫的領子總是整理的整整齊齊。媽知道，你是故意的，一段失敗的婚姻讓你失去信心了，你故意擺出一副讓人討厭的樣子。一輩子不結婚，不和哥哥爭財產，你覺得犧牲自己成全彆人就是對彆人好。”
“媽我沒那麼想。”
“不是你以為對彆人好，彆人就覺得好。你的哥哥們從沒想過要獨占公司的一切。他們巴不得你接替他們呢。”
“媽，那是哥哥們辛苦努力得來的。我沒興趣。還有我有自己的工作。我真的是喜歡自己的工作。不是因為任何人。”
“好了。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們就看現在。剛榮榮跟我說的那個瑾怡。”
“媽，她是個很好的人。我們隻是朋友。”
“媽，印象裡，這是你第一個女性朋友吧。”
“媽，我同事也有女的，隻不過你沒見到。”
“小五，你聽媽說，真的如果覺得還行，不妨試試。如果隻是朋友，你為什麼那麼緊張人家。”
“我隻是覺得她是我的朋友。不想她在咱家受傷害。”
“你個傻小子。媽知道了。”
“媽，你知道啥了？你可彆做啥太過的事。嚇著人家。”
“媽在你心裡就是一個這樣的形象。你放心，媽不會做過分的事。你們就還正常朋友相處，媽不催你。”
“好。媽，你彆為我擔心了。我身體很好的，我很喜歡我的工作，我打算乾一輩子的，等我那天不行了。我就找條河，與河融為一體。”
“你這臭小子，怎麼有這種想法。你媽還沒死呢。你這是嫌你媽活得歲數長了。”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說我一個人也挺好的。”
“你還真自私，隻想自己。你哥哥他們你誰也不在意。”
“媽，不是這樣的。哥哥他們不是有榮榮他們嗎？”
“趕緊把你的想法收起來。這話讓你哥哥聽到該傷心了。你忘了小時候你哥哥怎麼護著你了。我沒想到你一點不替他們考慮。”
“媽，我說錯話了。我不是那個意思，隻要哥哥他們用得到我。我一定隨叫隨到。你彆生氣了。”
“好了，趕緊休息去吧。彆在這氣我了。”
“媽，你彆生氣了。是兒子不對。”
“好了，我不生氣了。你還年輕，不能有這想法。你哥哥他們都不容易，人要感恩圖報。你不能老想著自己。”
“媽，你教訓的是。我知道了。”
“好了，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不要老想著自己，咱們這一大家子，永遠要和和氣氣，互助互愛。工作之餘，你要多為你哥哥他們分擔。”
“媽，我知道了。”
“小五，媽最後再說一句，媽真不稀罕你成為什麼特立獨行的偉大的人。媽隻希望你你是個幸福的普通人。有自己喜歡的工作，有自己愛的人。”
“媽，我知道了。”
“去睡吧。”
嚴老師從母親屋裡退出來。開始思索，自己真的那麼特立獨行嗎，真的能平靜麵對彆人的評價嗎？自己這麼多年不回家，好像也是為了躲避流言蜚語。
想想自己還是俗人一個。想想確實不能不俗，自己可以堅持自己夢想，但還有家裡人。總不能全家都跟你一樣。這世上本身俗人就多。誰又真的活得像神仙，什麼都不想呢。
要說對夏老師，就是覺得人家很好，但是想想其他，就覺得有點不搭，夏老師好像是那天上的仙女，怎麼能跟自己這汙泥過一輩子呢。
但是夏瑾怡真的人挺好的。她是第一個人除了親人，看到自己一身邋遢，沒有嫌棄自己的女人。
但不能因為人家人好，就委屈人家。他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的。就做朋友好了，一輩子的朋友，也挺不錯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