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纏情總裁隻是饞她身子!
他身邊的粗獷男子是皇朝的大將軍戈德爾,曾經無數次追隨他四處征戰,可謂他的得力助手。
發覺龍禦辰對著那塊木牌足足盯了好久,想起白天那場險戰,戈德爾不禁道出“這塊木牌,甚稱王爺的護心符!”
龍禦辰眸色頓時一晃,思緒逐漸回到白天的戰場上。當時敵軍射箭偷襲,鋒利有毒的箭尖正射在這塊木牌上,自己有幸避過了一劫。
“王爺這次似乎改了策略?”戈德爾轉開了話題,“以往王爺喜歡采取持久戰,慢悠悠地跟敵軍周旋,在敵軍耗儘體力之際才輕易拿下他們。但這次王爺毫無戀戰,微臣大感疑惑,還望王爺指明一二!”
龍禦辰薄唇一抿,形成一抹似有若無的詭笑。
一直以來,打戰對他而言不僅是為了保衛國家,保護黎民百姓,還是一種興趣。每次看著敵人由意氣風發到垂頭喪氣、最後俯首投降,他都覺得無比自豪與快樂,特彆享受那種優越感。
因此每一場戰役,他都不急於立刻攻打敵人,而是慢慢周旋。但這次,就像戈德爾方才所說,他改變了策略,速戰速決。
他的腦海閃出一張清麗嬌媚的容顏。
她現在在做什麼?睡了沒有?自己不在府中的這段日子她有無謹記教誨,或依然任性再次偷跑出府去跟皇兄見麵?
想到這個可能性,龍禦辰溫柔的神色倏然寒冷起來,恨不得明天就班師回朝。
戈德爾滿腹疑惑,一直默默注視著身側的人——這個永遠呈現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讓人琢磨不透,卻又不得不讓人崇拜敬佩的上司!
得知不能問出個所以然來,戈德爾決定不再追問。
正好此時一名手下趕來向他稟告兩句,他便也跟龍禦辰告退,與那手下速速離去。
隨著他們離開,城樓變得更加沉寂,隻有數名雕像一般的侍衛在靜靜把守。
龍禦辰手裡依然緊握木牌,開始仰望天空,忽聞一陣獨特悅耳的曲子隨風飄來,不禁微微一愕,隨即驚喜地四處張望。
令他失望的視野之內並無預期中的倩影!
也是,這兒是邊關,怎麼可能是她呢!
龍禦辰不由暗笑自己的愚蠢。
不過,既然不是她,那會是誰?
誰還懂得用葉片吹奏?
心不由己,兩腳不聽使喚地邁動,他慢慢沿著曲聲走去,下到城樓的第二層,發現一個站崗守衛正陶醉地吹奏著曲子!
他並沒出聲打擾,而是靜靜聆聽。
守衛剛吹完一曲,估計感覺到身後的異樣,迅速回頭,見到月光底下的那抹高大威嚴的身影,整個人頓時嚇得雙腳發軟,立即跪下,“小的叩見……叩見王爺!!請王爺恕罪!”
龍禦辰這才走過去,俯視著他,不吭聲。
守衛一個勁地磕頭,繼續求饒,“小的太想念家鄉,一時忍不住吹了曲子,懇請王爺給小的一個機會,小的再也不敢了!”
“起來吧!”龍禦辰沒有絲毫責備之意,淡淡吩咐一聲。
守衛一時不敢相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至聽見龍禦辰不耐煩的重複,才趕忙起身,歡喜道謝,“多謝王爺不殺之恩!小的跟王爺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重犯!”
龍禦辰黝黑炯亮的目光盯著他手中的葉子,遲疑地問出“你懂得用葉子吹曲?”
“回王爺,是的!小人自幼家貧,沒其他樂器,便用葉子解悶!”
“那你能否教教本王?”
守衛受寵若驚,急忙頜首“王爺不嫌棄是小人的福氣,小人必定儘力!”
說罷從衣袋裡取出另一片沒用過的葉子,恭敬地呈給龍禦辰。
龍禦辰接過之後先是好奇地打量了一番,繼而在那守衛戰戰兢兢的教導下,把葉片放到唇間。
起初他不懂吹奏,但慢慢的經由那守衛的認真教導,且憑著他的聰明與對音律的通曉,便很快學會,還越吹越好。
吩咐守衛繼續站崗,他再次踏上層樓,一邊瞭望遠方,一邊靜靜吹奏。他突發奇想,這首曲子能隨風飄送到京城,抵達王府某個院落,傳到她的耳中……
京城,辰王府。
翠凝閣的院子同樣籠罩著一片銀色光芒,悠悠揚揚、婉轉動聽的曲子充斥著整個院落。
蘇筱薇一襲素色睡衫,坐在石凳上,雙眸微閉,櫻唇有節奏地輕動著。
龍禦辰離開已有半個多月,每晚夜深人靜時,她都會出來這裡,用低低的調子反複吹奏著同一首思君之曲。
與他在一起的甜蜜時光雖然很短暫,卻給她留下了無比深刻的記憶和感覺,他無意中的一些溫柔舉動好像會滴水穿石,緊緊占據俘虜了自己的心。感情由萌生、轉動、加深再到細水長流……
臨彆前的噬骨歡愛,讓她記憶猶新的不僅是那難以言表的美妙性,還有他帶著醋意,霸道地交代自己關於某些話語。
他說不喜歡她跟皇帝在一起。於是,儘管皇帝多次派人邀請她進宮看雜耍,或來信邀請她出去逛街,她都找借口婉拒了。
他說,在他離開期間就算她能跟顏以歆相親相愛,也務必和和氣氣。於是,麵對顏以歆的冷嘲熱諷,她都儘量隱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