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是承諾也是愛
東方辰抱他走了過去，隨手撈起一塊糕點，不假思索地放進自己嘴裡，含含糊糊地稱讚出聲，“好吃，真是好吃！”
“這些點心凝聚了小姐全部心血與精力，奴婢就猜一定很美味。”月華一邊笑吟吟地說，一邊來到寧曉菱身邊，低聲地喚，“小姐，您也過去嘗嘗您的勞動成果吧！”
寧曉菱擠出一抹笑，來到桌子旁邊，拿起一塊紅棗糕，從中取了一小塊，捏碎，放到兒子嘴裡。
“菱兒，你的手藝簡直可媲美皇宮禦廚。”東方辰又是一聲讚歎，很快便吃了幾塊。
若是平時，寧曉菱必定因他的讚賞而高興，可是今天，她根本笑不出來，她看得出他在刻意回避她想知道的問題。
“菱兒，來，你也吃一口！”東方辰拿了一塊核桃酥，遞到寧曉菱嘴邊。
寧曉菱仍用複雜的目光望他，半響後才張嘴接住。也罷，既然他不想說，她也不必去勉強，強人所難之事她寧曉菱向來就不屑去做！暗暗一個深呼吸，寧曉菱壓住心底那股憋悶與沉鬱，重展笑容，繼續喂給兒子，自己也偶爾吃了一些。
接下來，大家都很有默契，注意力皆圍繞在點心上，直到享用完畢，東方辰開始去禦書房忙碌，寧曉菱則像往常那樣與月華逗兒子玩耍。一切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湧。
是夜，晚風輕拂，很有節奏地打在窗欞上，遼闊的蒼穹明月耀眼，繁星點綴，在這樣平靜祥和的夜晚，本不應該去想那些令人憂傷煩惱的事情，大可靜靜一邊茗茶，一邊觀賞美好的夜色。
可是，寧曉菱今晚很早就哄兒子進睡，然後自己回房就寢。躺在寬敞舒適的大床上，她輾轉反側，睡意全無，整個心思一直糾結在東方辰下午去芙蓉宮那件事上。
愛情果然讓人傷身，讓人變得精神緊張與患得患失。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對這種事如此耿耿於懷，或許，她在意的不是他去了芙蓉宮，而是他的刻意躲避不解釋。
她叫自己彆去胡思亂想，要給他信任，然而一想到他的身份，她便無法安靜下來。在古代，他是皇帝，他有權去探望甚至寵幸其他妃子，而她，縱使備受聖恩，榮寵無比，也無權去過問。
“吱”的一聲響，房門被緩緩推開。熟悉的腳步聲讓寧曉菱不用回頭也知進來的人是誰。
東方辰躡手躡腳地走近，除去外袍爬上床，躺下之後，長臂習慣性一揮，把寧曉菱納入懷中。
寧曉菱屏住呼吸，紋絲不動地任他摟著，直到他的手指開始在她身上遊走，她終忍不住，掙紮了一下。
東方辰抱緊她，嘴唇貼在她的耳際，低吟，“睡不著嗎？”
他竟然知道她還醒著！寧曉菱暗暗吃驚，卻不答話。
“晚膳吃得那麼少，現在肚子餓不餓？”東方辰很邪惡地對她吹出熱氣。
忍住陣陣骨酥，寧曉菱再度掙紮。
“朕去那裡，隻是單純地茗琴！”東方辰總算闡明了。聰明如他，自然明白寧曉菱憋悶了整個下午的原因。
寧曉菱微怔，忍不住問，“你很喜歡賞琴，為什麼？”
“你明知故問！”
“你曾經榮寵楊德芙，因為她的琴音能打動你，讓你重溫孩童時候的美好回憶。那現在呢？難道你要一直這樣靠琴聲緬懷你的母妃？”寧曉菱嬌嬌柔柔的嗓音透著抱怨。
聽出她語氣中的酸意，東方辰放在她腰間的大手不由往上，扶住她的兩肩，將她身子擰轉過來，興味地問，“你在吃醋？”
“胡說！”寧曉菱甩開他的手，欲轉過身去。
東方辰哪裡由她，大手牢牢穩住她的香肩，幽邃漆黑的眼眸深深望進她的眼中，沉吟了數秒，堅定地道，“菱兒，當朕的皇後可好？”
寧曉菱倏然一愣。
“還記得朕對你許過的承諾嗎？你生淩兒那天，朕說要封你為皇後，淩兒為太子。”
沒有預期中的喜悅或歡欣，寧曉菱同樣認真注視著他，嚴肅地問，“你現在……是實現你的諾言嗎？封我為後，隻是因為你曾許過承諾？”
東方辰薄唇一抿，伸手在她唇上一點，“是諾言，是責任，更是愛！”寧曉菱不語，內心在震撼。
“菱兒，你是朕第一個付出真心的女人，也是最後一個，朕要給你名分，讓你名正言順地屬於朕。八月十五，中秋佳節，朕要迎娶你成為朕的妻子！”低沉渾厚的嗓音，抑揚頓挫，悠悠傳進了寧曉菱的耳裡。
寧曉菱喉嚨緊窒，鼻子一酸，胸口仿佛被某樣東西填滿，那麼的溫暖，她忍不住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清澈明亮的眼睛泛起了點點淚花。
東方辰無限欣然，將吻落在她的發上，還有額上。
寧曉菱也稍微抬頭，還在顫抖的櫻唇猛地印上他的咽喉處，柔軟無骨的小手來到他的胸前。
東方辰高大健碩的身軀，因為這微妙的動作而有一瞬的震動，他粗喘著氣，沉聲警告，“菱兒，你在玩火！”
“有嗎？”寧曉菱十分俏皮，開始不安分起來。
東方辰一把抓住她的手，乾啞地低吼，“你在考驗朕的自製力？”
“你有自製力嗎？”寧曉菱小嘴微撅，挑畔性地瞥著他。
東方辰見狀，被壓製心底的卑劣性陡然竄起，他快速除去衣物，一個翻身壓住她……
火，開始燃燒，就在兩人都為彼此做好準備的時候，外麵竟然傳來一個不識趣的敲門聲，“小姐，皇上……”
“是月華！”寧曉菱睜開迷離美目。
“彆管她！”東方辰蓄勢待發，若非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他做，他恐怕早就衝出門去了結那個膽大包天，竟敢在這個關節子上破壞他“大事”的該死奴才。
“哇，哇——”突如其來的嬰兒的哭啼聲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的震動人心。寧曉菱一聽，立刻翻身坐起。
東方辰及時截止她。
“是寶寶，寶寶醒了！”寧曉菱焦急、心疼不已，發現東方辰麵色沉鬱得嚇人，於是勸慰他道，“我明晚再補償你……你不是要迎娶我嗎？在我們的新婚之夜，我會給你意料不到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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