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試探
嚴秋棠跨過高高的門檻，蓮步姍姍地走到寧曉菱麵前，畢恭畢敬地行禮：“秋棠叩見皇後娘娘！”
“平身！”
“謝娘娘！”嚴秋棠站直身子，稍微抬頭，“請問娘娘宣民女過來，有何指教？”
寧曉菱沒有立刻告知，而是認真嚴肅地打量她，過後才直截了當地闡述，“其實，你並非芙妃的遠房表妹！”
嚴秋棠赫然一愣。
“你到底是何人？假扮嚴秋棠有何目的？”寧曉菱話音一轉，厲聲叱問，眸光更加銳利。
悄悄壓住心底驚慌，嚴秋棠做出一副納悶的樣子，“民女愚昧，不懂娘娘此話何意？”
“當真不懂？還是故意裝傻？”寧曉菱冷哼。
“民女秦州人士，當朝刑部尚書楊尚書的妹夫是民女的舅父，根據輩分與姻親，民女自然是芙妃娘娘的表妹。”
“不錯，真正的嚴秋棠是芙妃的表妹，但你……絕對不是！”寧曉菱提高聲音，目射寒光，“芙妃變得瘋瘋癲癲，是你造成的吧？”
“芙妃姐姐當年痛失龍胎，又加上無法再孕，一直心存哀怨與憂傷，導致精神不振，一時想不開而殺死了柳妃娘娘。這件事，皇後娘娘不是也知道麼？”嚴秋棠再次迎向寧曉菱之時，眼中已經風平浪靜，鎮定異常。
“不！是你，你用藥物控製她，導致她精神錯亂，胡思亂想，刺殺柳妃！”寧曉菱咄咄直叱。嚴秋棠倏然一愣，但很快地，忽然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你到底是誰？受何人所托？潛進宮來有何目的？還不如實召來？”
“民女笑皇後娘娘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嚴秋棠臉上笑容隱退，眼中泛起輕蔑之色。
“你——”寧曉菱惱羞成怒，但想及正事，還是暫時將怒意忍住，繼續問，“你和東方顕是什麼關係？”
聽及那三個字，嚴秋棠眼波陡然一晃！
寧曉菱見狀，更加肯定心中所想，於是又道，“彆再隱瞞了，本宮什麼都知道！本宮見過他！”
嚴秋棠又是一震，疑惑探究的眼神仔細看著寧曉菱。想起在山頂麵見東方顕的那個晚上，東方顕曾講過會讓寧曉菱從東方辰身邊消失，莫非他出動了？那麼，他到底跟寧曉菱說過些什麼？思來想去，嚴秋棠決定先按兵不動，“民女愚昧，還是不懂皇後娘娘的意思，娘娘可否明說？還有……請問東方顕是誰？姓東方……莫非他是皇族人？”
望著嚴秋棠惘然驚訝的模樣，寧曉菱幾乎氣得呼吸加重，半響過後起伏的心情才平複些許，“好，本宮就淺顯一點！不錯，東方顕是皇室之人，而且，他是皇上的弟弟！”
嚴秋棠嘴巴立刻張成o型，爾後苦笑而歎，“娘娘真是抬舉民女啊，王爺何等高貴，民女怎會認識他！”
“彆再裝蒜了！本宮沒時間跟你耗，本宮知道你的底細，還是趕緊如實召來吧！”
“皇後娘娘請息怒。雖然民女不是很懂娘娘話中意思，不過民女有個疑惑，既然顕王爺找過娘娘，娘娘什麼都知道了，何須再來質問民女？”
“你——”寧曉菱杏目圓瞪。看來，自己低估了這個嚴秋棠，原本以為她隻是一枚被人利用的棋子，想不到會如此難搞，還牙尖嘴利。
“民女再鬥膽一句，娘娘與那顕王爺交情匪淺哦！”嚴秋棠看似柔和的語氣，隱約透出一股酸味。
“彆得意得太早，本宮總有一天讓你說真話，而且這天不會很遠！還有，本宮警告你，最好彆再亂來，否則休怪本宮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