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千禾要暴走,閒雲和甄安一左一右同時按住他的手,“不可衝動。”
千禾尊者隻有咬著後槽牙,眼睜睜看著陸靈悠浩浩蕩蕩離開。
“尊者,這丫頭太不識抬舉了,如果任由她這樣下去,那我們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韓澤義憤填膺的道。
林棟也附和,“允許她加入進來,本來就是看得起她,沒想到她給臉不要臉,尊者,讓我和韓澤去給她個教訓。”
幾位尊者臉色也不好。
本來一個無上仙君,就搞得他們很頭疼了,如果這丫頭隔三差五來搶一次,那麼他們這一趟可能真沒什麼收獲了。
而且那丫頭說是不需要彆人給她塑像立牌,但是百姓們心裡的感激不可能少。
信仰力又不是隻靠供奉叩拜才能獲得。
隻要擁有足夠的感激和敬仰之心,就算不搞形式,也能得到不少功德和信仰之力。
如果任由她無休止的疊加下去,加上她塑造出的不為名利所動的名聲,指不定還能造出個神來。
那種信仰力,就不是區區一城百姓的供奉能比的,說不定能和那位無上仙君比肩。
所有的隨侍都在等著自家尊者開口,半晌,閒雲尊者才道,“她手裡的黑劍來頭不小,而且,除了黑劍之外,應該還有其他底牌,你們沒發現嗎?每次她對上邪祟的時候,那些邪祟似乎都傷不到她。”
“邪祟傷不到她,我們不見得不行。”
甄安真君也搖頭,“你們覺得她為什麼那麼有底氣,誰又知道,她到底還有多少底牌呢。”
韓澤和林棟憋得一臉通紅,說不出話來了。
幾位尊者在天外天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他們的判斷應該是沒錯的。
就是憋屈,太憋屈了。
聽曉月客棧的說,她還不是天外天的人。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那鄉下丫頭可能天外天是什麼存在都不知道,他們多年的威望在她麵前屁都不是。
“那我們就看著她在那耀武揚威嗎?”韓澤不甘心的問。
閒雲尊者和甄安真君沉默了。
千禾尊者卻突然開口,“倒也並非完全沒辦法,我有一計,諸位看看可不可行?”
閒雲和甄安一愣。
“快說。”
“彆賣關子。”
“你們難道沒發現嗎?每次她出手,都是用法器將邪祟收起來,說是之後會徹底解決,但誰也沒親眼看見。”
“這......隻要將邪祟收服,不將其放出來為禍人間,不是一樣的嗎?”慕白一臉疑惑。
千禾冷笑一聲,“誰知道她會不會放到天高皇帝遠的地方,繼續為禍人間呢。”
“.......”
慕白目光一震。
其他人也陸續反應過來。
言卿嘴巴動了動,猶豫半天還是出來說話,“這樣不好吧。”
要不是親耳聽見,她都不敢相信,千禾尊者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堂堂尊者,怎麼能用這等下三濫的招數。
閒雲和甄安也對視一眼,“千禾,注意你的身份。”
“這種事情,我們可不會跟著你瞎摻和,我勸你也彆給自己招罵名。”
千禾尊者不在意的冷哼一聲,“何須我親自動手。她身邊不是有個天外天的小子跟著嗎?就讓那小子去打聽打聽,要真是這樣,那勢必要揭露她,用百姓的血淚鑄造好名聲,如此愚弄世人,該當何罪?還想給自己造神,簡直癡人說夢。”
“韓澤,就交給你吧,此事務必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