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縱是水猿抓不破他的軍甲,可那大力也不是他此刻功力能夠對抗的。
這要給水猿一爪子拍飛,是不是受傷不好說,但哪怕是重傷,也不重要,關鍵在於他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當著張小乙和劉一夫的麵被一個水猿一巴掌拍飛。
怎麼想都是恥辱啊。
他已經蒙受過一次恥辱,哪能再來一回呢。
所以,閃。
他最終還是一個滑步溜閃,躲過去了。
就在水猿以為自己可以逃了的時候。
張小乙來了。
他來了他來了他來了。
他帶著獅子照夜白來了。
斬妖誅邪的降魔寶刀。
張小乙上前就是一踏步斬。
不獨於此。
斬前,他還吼了一嗓子。
彆以為隻是瞎叫。
殊不簡單,這是張小乙的絕活。
冷電獅子咆哮彈。
燦如流星的一刀。
太美麗,太冷豔了。
這一刀,首當其衝,擋無可擋,避無可避,乃絕殺必勝之招也。
特彆是,之前,水猿為了對付錦天,大力出手,想要大力出奇跡,一招解決錦天。
所以當時錦天避了。
他接不住。
可這樣的一招,也導致了力儘難收,身體有了一瞬間的僵硬。雖然這個時間很是短暫,隻是微微一息,還要更短。
但那是張小乙。
他和錦天的配合,縱然不是天衣無縫,卻也默契得差不多了。
這一斬時機抓得太好了。
於間不容發之際劍斬秋毫。
水猿知機,心中大恐,拚命的想要移開身子,奈何就那麼一瞬間的僵滯,使它到底慢了那麼一線。
雖然避開了身體大部,可劍光之下,一條血淋淋的胳膊到底是被斬落下來。
雖是刀槍不入之軀,金剛難壞。
但一是張小乙傾儘全力的一刀。
二是獅子照夜白這神兵級的寶刀。
三是被施了斬妖誅邪之力的特異。
三種力量疊合一起,豈是水猿急切間能夠擋得住的。
這條手臂自然是丟了。
這一條臂膀十來斤肉沒了,水猿痛入骨髓,它從未這麼痛過,忍不住仰天大叫,痛苦哀嚎進來。
“嗚噢——!!!”
它這一叫,彆人可不會停。
你痛你停我可不停。
錦天腳下如抹了滑,腳掌撐地一轉,人已經旋轉加速,於刹那間閃身到水猿身側。
他汲取此前教訓,知道自己力氣未足,難以破防,故此要趁隙出手。
他找準站位,扭腰發力。
力從地起,直於腰上,扭腰灌力,直達於臂,透掌於刀,刀始於一,一以貫之。
從水猿斷臂傷處往裡捅入。
這一刀,當真是又陰又損,陰損到姥姥家了。
水猿斷臂,此乃傷處,哪經得起錦天大聰明的這用新月寶刀一捅呢,直接給紮了進去,穿透了身體,甚至透入到了另一條手臂中去。
如此一刀,堪稱刀法上的驚才絕豔。
水猿疼啊。
水猿痛啊。
恨不欲生。
打從小到大,它從未吃過這種虧,更沒受過如此罪。它痛苦得快不能思考了。
畢竟,從前它的生活,有些太順了。
但,這是戰鬥中,誰會放任它在這思考人生,品味痛苦?
張小乙抓住了機會,毫不遲疑,毫不猶豫,錯腰扭身,揮出又一刀。
此刀。
橫斬。
在他全力施為之下,這一刀威力被發揮至淋漓儘致。
嚓!
這是刀砍菜瓜的聲音。
一顆仍然醜陋猙獰的猿頭衝天而起。
它被張小乙梟首示眾!
猿頭落在地上。
怒目仍睜,口中仍然發出厲嚎尖叫。
“啊啊啊——”
“它死了!”
“它沒死,它還在叫!”
“這是怪物,這是怪物!”
“它會不會活過來?”
一個人問。
水猿,被剁了腦袋仍然哀嚎不息,死都死不透徹。
這把三水村的村民給嚇到了。
錦天好奇,從猿軀裡抽出寶刀道“還沒死,分了它的屍,不信它還能做妖。”
正要將水猿大卸八塊時,水猿軀體突然跳起來,它失去了插在身體內的新月寶刀,雖仍痛苦,反得了自由,竟拔腿而跑。
張小乙和劉一夫等人麵麵相覷。
萬萬沒想到,這水猿,頭都沒了,隻剩下一個身體,仍然能跑?
“快追!”劉一夫提醒了。
張小乙錦天二人連忙追去。
水生一眾也跟了上去。
好了,沒人了。
劉一夫笑吟吟上前收取了這仍然叫個不停的水猿頭顱。
“叫什麼叫啊,來來來,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來。”
劉一夫一把抓住猿頭,丟入了他自己的劇毒空間。
他看出來了。
此猿的身上,有毒。
有毒,當收。
甚至,他連地上水猿流出來的,沾了血的泥沙也沒放過,都收集起來。
他倒要看看,這水猿身上,到底有何神異,這毒,是什麼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