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神!
狼軍退了。
但這是開始。
你以為給你的就是你的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給你的隻是暫時放在你那裡的呢。
你還要連本帶利還回來的。
毫無疑問。
狼軍明白。
又或者說,狼王明白。
它在退,退往的路是——雪域。
蛇國遺址。
整個高原人,亦或雪域人,都稱之此地為白色聖山。
誰能想到。
在古代。
這裡是蛇國遺址。
其實在古時,這裡不是這樣的。
當年。
高原有豐富的物產,所以才能供養出多個部族,也是蛇國在此地立國的原因。
那時,這裡,春暖花開,草木繁盛。
怎麼看都是一派盛景。
直到英雄王殺了統萬蛇。
但這還不是結束。
蛇國積年的強盛,怎麼可能因為一個統萬蛇就徹底的一下子不行了?
不是的。
蛇國仍然有大軍。
蛇國亦有無上的底蘊。
這時,英雄王祭出了一種異寶。
那是當初這座高原風調雨順土地豐產的結晶——大地寶石。
大地寶石是一種綠色的寶石。
這是大地的精華。
用修仙者的話說,大地有三寶。
吉壤,也叫豐土。
這一種靈土。
隻有此土才能培育出優秀高產的植物。
隻不過。
據說啊。
大多吉壤,隻消一被找到,就讓那些高高在上的修仙者拿走了,去培育那些靈植。
凡人,正常是無福消受的。
二是地乳。
大地之下,雖然多是地濁煞氣。
但也有一樣異寶,那就是地脈精華所凝聚的地乳。
地乳是當世極少數沒有任何副作用且任何一個人,哪怕是普通凡人,都能夠使用的恢複性的靈寶。特彆是恢複能量。
最後,就是這大地結晶,綠色的寶石。
這種品質的靈石,極其稀少。
很多修仙者以為這是木屬性的靈石。
殊不知這其實是大地靈石。
但。
當初。
為了對敵。
英雄王撒卡把手上的綠石全扔了,當武器砸向了敵人。
這就導致了,一段時間裡,高原上草木飛長,迎來了英雄王在位時的黃金時期。
但當綠石破碎後,裡麵的生機之氣消散一空之後,高原就漸漸不行了。
誰能想到。
當年雖然殘酷,卻無比繁華的蛇國,居然成了這副樣子。
高原上,反而多出了一座潔白的聖山。
直到。
最後的北涼,統一高原,異地封王,消耗掉了高原最後一絲皇氣。
哪怕高原王滅掉了北涼,也不能反客為主,反而要向大周稱臣。
要知道。
高原最強盛之時,蛇國可是憑借一己之力就供養了五十多萬的脫產大軍。
象雄部的軍力最盛時也就到三十萬左右而已。其中還有很多是小部族的人馬。
今非昔比。
這和過去可是太不一樣了。
每每目睹於此。
有個人總是十個的心痛。
她目睹於祭壇,總是想要穿越時間,回到過去,找那個人問一下。
統萬戶啊統萬戶,你來看看,你告訴撒卡殺你哥哥的方法,你把地下的結晶石交給撒卡屠殺了我蛇國的大軍,你造成了這高原衰落的根源,你到底後不後悔。
什麼英雄王。
看看這高原。
看看這莫名其妙出現的雪域。
這裡以前的名字是豐土,是聖城啊!
少女發出了一聲輕歎。
她赤著雙足。
殊不知在她一雙雪白秀足上,始終包裹著一層真氣,這使得她腳掌底始終纖塵不染,雪白秀嫩。
即便是再正常的人,也會對這雙秀足產生一絲綺念。
少女穿得極為樸素。
隻是簡單的白裙子。
並不是什麼上好的絲綢料子。
甚至裙角邊裾也磨損得起了毛邊,拖出了布條。
但,不得不承認,至少它是乾淨的。
乾淨到了,和外邊的雪一個顏色。
雪白的人,雪白的裙。
這使得這名少女渾身上下好似籠罩在一層莫名的光中。
她看祭壇。
空空如也。
什麼也沒有。
這是從前置放蛇王寶玉的地方。
現在是放一顆偽珠。
隻是可惜,此枚偽珠已經被小心翼翼的收藏起來,不到用時,是決計沒有人拿出來的。
“什麼都沒有……啊……啊……”
她就這麼的吟唱著。
忽然,她想起了什麼。
停步,低頭,叫起了一個名字。
“雪彌勒。”
一頭仿佛大猴子一個人從陰暗中站了出來。
“聖女,何事?”
“我的灰風出去多久了?”
“啊,已經快半年了,差不多了,等到它的子民死得差不多了,它就會回來了。”
聖女點點頭。
“嗯,灰風什麼都好,就是太顧及它的那些狼子狼孫了。”
雪彌勒沒說,不像我,全然不在意自己的族人。
但聖女大約是明白了。
雪彌勒是遠古的雪域人。
那時,他們叫豐土人。
氣候異變之後,絕大多數本地的豐土人都死了。
隻有極少數適應的,進化成了雪域人。
但殘酷的生存環境導致他們早已經快失去人類的形象了。
現在乍一看,好似是個大猴子。
“它也該——回來了。”
聖女露出了溫柔的笑。
沒錯。
從小缺乏娛樂活動,聖女唯一的樂趣可能就是灰風給予的,她從小被灰風找到,銜在口中,叼到了這裡,被聖教收留,才漸漸成為了聖女。
從小就騎著灰風到處跑。
可能在彆人看來那是恐怖滅絕的灰狼,但其實是她童年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這時。
一個一身黑色袍子的人出來說“世安聖女,教主要見您。”
世安。
是問候。
正如聖女飛一般來到了古閣殿。
見教主。
“世尊教主,我來了。”
坦白說,聖女不喜歡來到這裡,古閣殿雖然漂亮,看起來恢弘大氣,但在氣息上始終是讓聖女感到了壓抑。
相比之下,她更喜歡去地牢玩樂。
可能有人說牢中又有什麼好的。
但她就喜歡自己在牢中那種要誰生誰就生,要誰死,誰就死的那種權利感。
教主是一個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