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高手,也不是沒有護體之類的功法。
但縱是怎麼說護體功法,亦是有其極限的嘛。
正常。
三尺氣牆是差不多的了。
什麼?
三丈!
你擱這做夢當大宗師呢?
大宗師,能一定程度借助天地之力才勉強可能做到如此地步而已。
普通的高手怎麼辦到?
人力終究是有儘之時的呀!
但是。
至上能。
三尺氣牆的護體罡氣,真是一點也不跟你開玩笑。
劉一夫略一沉吟,就攻擊過去。
但,一切的攻擊,都如泥牛之入海,消沒的無聲無息。
雖則看似厲害。
但劉一夫也發現了問題。
攻擊至上王座,不能說沒有功效。
絕對,是影響到了至上王座的。
但不知怎麼的,即便是這個至上王座受了傷,也是仍然可以很好的防禦好自己。
反之,他的傷情貌似都在時好時壞的修複之中。
瞬間。
劉一夫明白了。
養心正氣,這是在經營一個場。
這個力場擁有吸納彆人攻擊的作用。
這股子吸納來的力,可以用於自身,也可以用於彆人。
但終究是彆人的,所以就好像等彆人往自己杯子裡倒水,控製不好。不是水沒過了杯子,就有可能是沒倒入進杯子裡。
這就導致了至上王座在這股力量下時好時壞。
他可能傷情會好一點。
但亦有可能會更加熱鬨。
這是無法主導的。
不過,縱是如此,我就給你一點風浪好了。
劉一夫忽然往前踏步。
他走了幾步,忽然一停。接著再走,再停。如此之反複,起到的作用卻是拔群。
沒錯,此時劉一夫用到的,乃是至強王座擅長的氣機牽引。
正是在此之牽引下,傷勢原本就不穩定的至上王座頓時就受到了影響。
但他無奈,隻能苦苦堅持。
不這樣不行的。
四大王座一下子死了兩個,教眾的心是要安撫下來,不能再動搖了。
好在聖女的神功厲害。
她一發功,頓時一道特殊真氣進入至尊王座的體內。
像一條線,來彌合至尊王座的傷情。
不僅她被斬切的外傷在好,更為重要的是,這道真氣以她體內經脈為主,往四周收束,將劉一夫強大的劍氣劍意一一收束住。
不然縱是治好至尊王座的體表傷,也是沒用的。
這些劍氣劍意,會仍然如附骨之蛆,把她的這具血肉之軀給繼續破壞殆儘的。
就好像冶病不去根,看起來是好了,早晚有再犯的時候。
但是現在,在聖女的神功之下,至尊王座的這一條命,說什麼也給挽救了回來。
但,這不行。
聖女一邊發功一邊想。
她這麼的消耗功力,倘若一會再和劉一夫交手,怕就有些不足了。
看來。
還要再出一張牌。
於是,她暗中傳音下去。
“去,把那個人帶來。”
那個人,是一個特殊的人。
這名心腹顯然是知道那個人是誰的。
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是聖女心腹,從小到大伺候聖女的。
她自然知道那人是誰,更知道當初為了拿下那個人究竟是費了多大的功夫,是好不容易才給抓起來的。因為,說到功力,那一個人可是比現在這位能夠起死回生的聖女更強的存在。
把那樣一個人放出來,可就再也不能關回去了呀。
但,聖女的態度十分堅決。
“我的話已經支使不動你了嗎?”
聽到聖女如此之說,這名心腹也是沒了法子,隻好親自去辦了。
因為此事乃是機密,原本知道的人就不多。再說了,這樣一個人,是關是放,都不簡單的,她倘若不親自出馬,那也不能隨便給放了。
激戰仍然在繼續。
在至上王座被劉一夫踩邊刺激得傷情在不斷加重之時,親信心腹來了。
她帶了幾個人,抬來了一隻大鐵籠子。
相比於這隻籠子,被吊起來的楊大小姐感覺到了一種慶幸。
原以為自己像隻猴也似的被關籠中吊了起來,這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經過對比才發現,原來不是。
相一比之,這更似為一種優待。
原來抬上來的那隻鐵籠中,是一根根鐵條插之於其中。
這些根的條鐵,將籠中之人的手足儘皆給固定住了,抬手動足,都不可能。
不僅止於此,在此人身上,還有一根根綁有細鏈的鐵釺,紮在了此人的身上,將之勾連綁縛住,如此一來,這個籠中之人,莫要說發力去動了,他之一身,連一絲肌肉想要動起來,都是很難的。
並且,在他的口中,還插了一根鐵條。
他的嘴不得不咬在此根鐵條之上。
一滴滴口水,慢慢滴出。
一直以來,此人就被如此對待。
因為不如此,是沒有辦法將此人真正製住的,普通的綁縛,他早就逃得出來了。
想要長時期的關壓住這裡麵的人,也隻能用此看似不仁道的方法了。
這人一來,就目睹一切。
他的臉上立時泛起了興奮的紅潮。
一雙眼睛也滴溜溜地亂轉了起來。
這時,聖女收了功。
至尊王座晃了一下,旁邊有人上前扶住了她。
聖女體貼的看她一眼。
“無須自責,他們的確很厲害,不然至強王座也不會死,你已經有傷,現在縱是有心也儘不上什麼力了,下去吧。”
至尊王座氣憤地一跺足,扭身退下。
聖女知道至尊王座心有不甘,但她既然已經傷了,就不可能再有勝理,能被自己救回來已經是托天之幸了。
眼下,正事要緊。
她看向籠中之人,立時和這個人眼睛對上了。
雖然眼前的這個人,既是不能動,也是不能說話。但他的眼睛裡,那滿滿地笑意已經擋不住的流露了出來。
聖女上前,一把揪住在他嘴裡的鐵條,一發勁兒的給抽離出來。
鐵條與牙,發出令人牙酸耳痛的聲音。
才一抽了出來,這個男人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當他還要笑下去時。
聖女說話了。
“師父的時日不多了,她上次告訴我,她已經快要油儘燈枯了……”
男人一下止住了笑。
他的臉色頓時低沉了起來。
“師父,她終究還是……事已至此,你和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好師妹,莫不是,你後悔了,害怕了,生怕自己也要淪落得和師父一樣被吊起來過上幾十年嗎?既然如此,你當初把我抓起來又是何必呢!”
男子知道。
師父之後,下一個要吊上去的,就是師妹了。他自知了此事就向來反對於此的,甚至想要屠了蠶龍,把師父給救下來。
可回應他的卻是他的師妹帶人把他給拿了下來。
從那之後,將近二十多年了,他一直是在這鐵籠子裡過的。隻每隔了三天,才有人伺候了他一點吃食。好在他於此一動不動,所以十天半月吃一頓也死不了,聖女供他三日一食,算是開天恩了。
彆說。
就算是衝了這個,他對這個師妹還真是恨不太多。
不過,當他感覺,師妹可能是害怕被吊起來時,他又忍不住諷刺了她起來。
你既然現在感覺到怕了,那麼當初之時,你阻止我,把我囚禁於此,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