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仙門的血蔓抄是真實存在的。
什麼叫血蔓抄呢?
鎖定一個人。
順著血脈。
從上到下。
一起殺。
有多少個。
殺多少個。
一次可能就十幾萬起步,殘忍至極。
當然了,正統的仙門不能這麼殺凡人。但這隻是一條規則,倘若願意支付代價,利用規則漏洞,一樣可以殺人。比如說蓄養妖魔,利用惡鬼,甚至借助邪道魔神的力量。
方法太多了。
這就好像一個有錢人殺普通人一樣,隻要肯花錢,有的是方法讓自己沒事的殺了對方。
想怎麼殺就怎麼殺。
所謂的法律規則反而淪為了被利用的工具。
當然了。
這種事仍然要少做為妙。
畢竟天不可欺也。
在這世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大因果律。
你縱是利用了規則,也會被天道暗中記錄下來,暫時找不到方法搞你,但會給你增添檔案,當條件達成,還是會有業報到來。
隻不過,那時的事,就隻有天曉得了。
大多數人仍然選擇活在當下。
劉一夫在錦記,自然是見到了錦氏。
此刻的錦氏業已經有所顯懷了。
她看劉一夫的樣子,恨不能上前多打他兩拳。你說老娘怎麼這麼倒黴,好不容易感覺找了一個合適的,哪知道這才多少時間,這個男人就這幅子的模樣,怎麼看這人的身體都快壞死完了,這完全是用月布包著才沒有散架。
正當錦氏發怒時,劉一夫的頭發動了。
這是一個太過於精明的人了。
他深知想要打動一個女人需要什麼。
一隻小小的晶瓶出來,被劉一夫的一縷發絲纏著,送到了錦氏的麵前。
“我知道你很生氣,雖然我們之前已經談好了,但你仍然是很生氣的。其實我也不想的,畢竟我還未見到孩子的模樣就要死了,悠悠蒼天,何薄於我……”
錦氏生氣的打他一拳。
隻是這一拳根本沒什麼力道。
錦氏道“好好說話,彆給老娘我玩不正經的。”
劉一夫輕咳一下道“說的是,我時間不多,已經開不起玩笑了。這個是我此次海外所得,看來很多人都盯上了它,把它服用了吧,我們曾經商量的計劃可以往後拖個幾百年了。”
錦氏一怔,有些奇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原來劉一夫曾經給錦氏定下了一個第二命計劃。就是讓錦氏陷入假死之中,用複雜的降術,讓屍身異變,形成第二命,再逆奪這第二命的造化之軀,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能夠得到了長生。
這個方法非常繁複,也十分麻煩。一個不小心就會誕生出意外。
所以在錦氏心裡仍然是有些不甘的。
她當初之所以答應,也是為了保命。
畢竟,給孫春綺當柏奚,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修行界的仙門秘法也是層出不窮,不計其數,其中陰私害人的邪門術法也不知有多少。
水猿大君對孫春綺的手段隻是諸多陰毒手段中的一個而已。
上一次是劉一夫幫錦氏。
但倘若下一次還有什麼,不好解決的秘術怎麼辦呢?
這樣下去,終有一天,錦氏承受不住。
她是要死的。
為了避免這麼一天的到來,所以劉一夫設計了這個假死長生的脫身之法。
以此術。
來破解柏奚之術。
不過,現在想想,倒也未必那麼急。
充足的生命力,可以抵禦一切災邪。
所以劉一夫選擇給她一滴生命之水。
這代表什麼?
長生。
是凡人少數可以獲得超長壽命的方法。
錦氏得知了此物,當即一口蜜了下去。
長生當前,彆的都要靠邊站。
但真正重要的是可以讓她變年輕。
雖然一直以來錦氏保養得好,她的肌膚細嫩,甚至敢於和二十多數的少女相比,但也隻是二十多歲,不善保養的女人而已。真格和那些十幾歲的女孩比,那立刻就能看到差異了。
老了畢竟是老了。
無論怎麼樣的遮掩,在其細處也必有痕跡。
畢竟想要保養,大多也就是一張臉。
但是一個人的衰老是全身化進行的。
手啊,腳啊,脖子啊,肚腹啊,這都有不同。甚至包括了發際線。
這麼多地方,哪裡是化妝一張臉就能解決的。
一口飲下後,錦氏感到身子發熱。
她立刻暈了過去。
劉一夫叫過了錦葵。
錦葵皺眉把母親扶住。
她心裡是不高興的。
老媽若是能長生,自己豈不是一直沒有出頭機會了?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不是說錦葵沒有起過歪心思。
但錦葵至少是聰明的。
她知道自己母親的人脈關係。
自己若是動了母親錦氏,就算孫春綺不說話,那些其餘的人也會撲上來,把整個錦記給吞撕得乾乾淨淨。
現在的自己年齡尚幼,根本掌控不了整個錦氏產業。
林雷在旁邊道“你下麵要做什麼?”
劉一夫知道他的心事。
“當然是去見朋友。”
林雷道“你知道在哪兒找他,外麵很亂的。”
劉一夫人在高樓往下望。
他能夠看到,外麵到處都是跑來跑去的人群。
驚呼,尖叫,指責,怒喝,叫罵,刀劍交擊聲,喊打喊殺聲……不絕於耳。
當真是,亂成了一片。
現在外麵想必有很多人在盯著錦記吧。
這些人不敢硬闖錦記。
因為在這裡插上了鐵冠道門的旗子。
歸屬鐵冠道門的保護。
但倘若自己從這裡走出去,一定會被人發現吧,到時瘋狂起來的人們會怎麼樣都不奇怪吧。
想到這裡,劉一夫竟然笑了。
“亂不亂的,我不知道,但我想找人就沒有找不到的。”
劉一夫說著,帶著三麗,仍然堅定不移的踏出了錦記。
隻是他這一步踏出。
整個人卻不見了。
一層神力,把他遮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