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月看著花靈郡主,眉頭嫌棄地皺成了一團,一群貴女也在交頭接耳,嘲笑著花靈郡主。
“瞧她那寒酸樣兒,還郡主呢,彆人吃剩的也撿來吃!”
“就是,胖成那樣子了?就知道吃!要我說,即使她是郡主的女兒,白給我哥哥做媳婦兒,我們也肯定不要她!”
這群貴女們刻薄的話語,像一把把利劍,刺向花靈郡主,而她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隻顧著埋頭吃麵前的食物,她吃得是那樣專注,那樣津津有味,似乎每一口都能讓她感受到無比的滿足。
唐亦然看著花靈郡主的吃相,心中若有所思。
“是誰敢說我家嬌容的壞話?我看是某些人吃得太飽,撐得慌!”
一個鏗鏘有力的男聲突然在耳邊響起。花靈郡主抬頭一看,隻見一個男子雖然風塵仆仆,卻依然風姿綽約。他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陽,溫暖而親切,仿佛能驅散世間所有的陰霾。
沒錯,花靈郡主的本名其實是花嬌容,隻是她現在的模樣,實在與這個美麗的名字不太相稱。
花嬌容抬頭望著遠處的男子,臉上立刻綻開了燦爛的笑容,她興奮得像一隻歡快的小鳥,手裡的食物也被她隨手一扔。她開心地朝著男子飛奔而去。
花嬌容身上的肥肉隨著她的奔跑而上下抖動著,整個大地仿佛都在隨著她的腳步而顫抖。
飛羽聽到聲音,也激動地向男子的方向跑去。
“哥哥!你是不是知道我病好了,所以特意來看我的?”
飛羽像一隻活潑的小兔子,撲進李從舟的懷裡,開心地問道。
李從舟懷抱著飛羽,激動地說道“我恰好從南山縣回來,剛回城就偶遇祖母的儀仗隊,一經詢問,才知道你已經康複,哪有有不馬上來看你的道理?”
李從舟將飛羽端詳了又端詳,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果真痊愈了?”
飛羽點點頭,指向一旁的唐亦然,“全賴唐姐姐醫術精湛,妙手回春,我才得以康複,原本我都以為自己要命喪黃泉了……”
飛羽想起病痛折磨,心下委屈,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李從舟寵溺地輕刮了一下飛羽的鼻子,“快不要說這等晦氣話,既然痊愈了,就該快樂的生活才是!”
李從舟看向一旁的唐亦然,眼前一亮,他態度誠懇地說道“漪蘭,多謝!”
說完,李從舟便向著唐亦然的方向走去。
忽然,於清鴻上前攬住唐亦然的肩膀,唐亦然回頭看向於清鴻,於清鴻給了唐亦然一個k,俏皮地對於清鴻說道“瑞王爺,空口白話可沒用噢,要來點實際的呢!”
李從舟的腳步瞬間頓住了,他感覺自己的呼吸似乎也停滯了一下,心中莫名湧起一股失落之感。
明明見到於清鴻,他應該高興才對,可此刻他卻笑不出來,隻能勉強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道“那是自然!”
接著,李從舟又看向唐亦然,“漪蘭,我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不如……就送你一座莊子吧,如此,你在京城也能有個安身之所。”
唐亦然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此事容後再議吧!”
李雲舟卻仿佛沒聽到唐亦然的拒絕,直接吩咐手下人回府取地契。
於清鴻笑著對於唐亦然說“他給你就收著,難道還嫌銀子紮手不成?”
唐亦然隻好順從地閉上了嘴。
一旁的花嬌容終於挪到了李從舟身邊,她那肥胖的身軀,使其動作異常緩慢,短短幾步路,竟也耗費了不少時間。
她喘著粗氣,天氣酷熱難耐,再加上剛才跑了兩步,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衫。
然而,她奔向李從舟時歡快無比,可一到李從舟身邊,便立刻收斂了起來,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看著李從舟和飛羽兄妹二人重逢。
李從舟見此情景,連忙招手將花嬌容叫過來,溫柔地說道“嬌容,你身為郡主,怎能被這些人欺負?若有人敢欺負你,你儘管告訴哥哥,我絕不輕饒他!”他說得義正辭嚴,正氣凜然。
花嬌容笑嘻嘻地擺了擺那胖乎乎的手,輕聲說道“沒有沒有,她們沒有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