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自己命犯孤煞，總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
小時候收養自己的奶奶也是，之後遇到的村民也是。
而最近，也讓師姐感受到悲傷。
更是讓師尊遇到危險。
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出現？
剛才夢遊結束，讓方笙瑤對這個世界的感知力再次提升。
自己許多不懂的功法，現在都全部領悟。
還有修行上的桎梏也都是儘數掃清。
但這也讓她再一次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
好像沒有什麼作用。
能想清楚很多事，唯獨想不清楚這一點。
自己也沒有任何一個歸宿，也沒有任何羈絆。
想要在他身邊，可能也隻是一廂情願的臭不要臉，
和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人的討人嫌罷了。
方笙瑤抿著唇，越來越委屈，
她討厭自己這種患得患失的狀態。
更厭惡隻會哭的自己。
像個懦弱的膽小鬼一樣。
也好像是覬覦彆人東西的壞孩子。
每次夢遊結束，都能感覺自己變得更高了。
感知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也越來越不快樂了，或者說沒什麼可快樂的。
她在思考。
如果說現在所擁有的，以後都要失去的話。
那為什麼不現在就離開呢？
如果不那麼幸福，悲傷的時候也不會那麼難受了。
聽師尊說自己在覺醒體質。
方笙瑤也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但看他挺開心的，那自己也跟著開心。
隻是，怕自己覺醒體質之後。
就不再是自己了。
她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忽然間，感覺自己的小腦瓜上多出一隻大手。
耳邊也是傳來聲音，
“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想什麼呢。”
方笙瑤身形一顫。
急忙側過頭。
但那人看她這奇怪的反應，皺了皺眉。
托起她的下巴。
“哭了？”
“沒有。”
“在師尊麵前，可不能說謊話。”
方笙瑤聽到這話，抿著唇。
是有些猶豫。
“眼睛不舒服，揉了揉，我才沒有哭。”
說著話，擠出一個比哭都難看的笑容。
江辰又好笑又好氣。
“不開心嗎？“
女孩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沒有，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江辰聽到這話，思索了片刻。
補了一句。
“也沒有什麼可開心的事？”
方笙瑤愣了一下。
小臉上似乎是多出幾分驚訝，
猶豫了一陣，點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悵然若失。
此刻，隻見江辰站起身。
朝她伸出手。
“走吧。”
方笙瑤茫然的眨了眨眼。
走？
去哪裡？
她有些奇怪，但也沒有開口詢問。
他讓自己跟他走，跟著就是了。
總不可能被他賣了，
就算真被賣了，那也是自己心甘情願的事。
“想什麼呢？低著頭又不說話。”
方生瑤聽到聲音，揚起小臉看去。
想也沒想就開口道。
“想師尊怎麼賣我呢。”
“啊？”
江辰大為震撼，滿臉詫異愕然。
方生瑤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沒想什麼，就是想起一些好笑的事情。”
“我們快走吧，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