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區逆行者!
“再幫我拿一點酒精棉。”
“誰再幫我拿一點酒精棉啊。”
“還有,再幫我拿一個新的口罩。”
額頭的汗滴了下來,發梢的汗水落到浸濕了口罩的綁帶,鄭元祥感覺到兩邊的耳朵火辣辣的疼。但是儘管如此,他也沒有放下手中的工作。同事和鄭元祥一起抬著一根鋼材,站在鄭元祥身後的他看到鄭元祥的口罩綁帶已經把耳朵勒出了血,風把地上的塵土吹到臉上,鄭元祥的傷口混著塵土,看著就讓人感覺到格外疼。
同事“小鄭,你的耳朵都流血了,先停下來處理傷口吧。”
鄭元祥“不用不用,我沒事。”
同事“怎麼能不管呢?傷口會發炎的。萬一病毒通過傷口進入身體,你就會被感染的。”
鄭元祥“我。”
鄭元祥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這時,餐飲小組的“工地小能手”蔣成德拿著一瓶酒精和一包醫用棉和口罩跑過來。
蔣成德“我來了,我來了。”
蔣成德把酒精小心倒在一小撮棉花上,然後把鄭元祥臉上的口罩旗下,把充分浸泡的酒精棉在勒痕處擦拭了一下,然後換上乾淨的口罩,並在傷口處墊了乾淨的棉花,保護傷口。
同事“這樣真的行嗎?”
蔣成德“暫時可以的。”
鄭元祥“小蔣,你真行,謝謝啦。”
蔣成德“哎,不客氣,哥。”
鄭元祥的同事看著那個被血染紅的口罩,心中五味陳雜。他腦海中忽然蹦出一句話比你優秀的人都在努力,你又有什麼理由不堅持?
同事“我還是覺得這樣不穩妥。小鄭,你還是先去把傷口包紮一下,不然會感染發炎的。”
鄭元祥“我沒事,乾活要緊呢。”
鄭元祥嘴上說著沒關係,手上還在費力地幫工人挪移著鋼管。連續熬3個通宵,超負荷運轉,鄭元祥的雙眼都遍布紅血絲,滿身的疲憊卻掩蓋不住他一腔熱血的責任感。
同事“你真的是固執,磨破了耳朵也不肯下停,你說你怎麼這麼倔呢。”
鄭元祥“嘿嘿。”
蔣成德“哥,好樣的!那我去忙啦。”
同事“去吧。你們這兩頭倔驢。”
鄭元祥的倔強讓一旁的同事又氣又笑,這個“拚命三郎”真是鐵打的漢子。鄭元祥工作賣力,每次一忙完自己手上的工作,就立刻去協助其他工友的工作,吊裝場、打膠場、後勤點、交通處,經常會發現他的身影!可以說,鄭元祥和蔣成德是這個工地上“最靚的仔”。
工人們熱火朝天的開展工作,突然,鄭元祥胸前掛著的無限對講機響了。
材料組“鄭工,鄭工,鄭工。我這邊是采購組,鋼管材料已到場。鋼管材料已到場,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鄭元祥“收到!收到!”
鄭元祥看了一眼手表,晚上12點,這個時間周邊的氣站關門了。新到場的鋼管材料必須馬上進行切割,不然會嚴重耽誤工期進度。
同事“怎麼辦?沒有灌氣。”
鄭元祥“這樣,你去找小蔣,借他的車用一下,我們去遠一點的地方找氣站。”
同事“好。那你呢?”
鄭元祥“我和阮工彙報一下這個情況,然後去門口和大家彙合。”
同事“好。大家拿上設備跟我走。”
一行人立刻行動,鄭元暢立刻清算啦材料數量,快速估算出需要的罐氣量,最快切割時間等,然後立刻向沈言安彙報了他的工作計劃和外出申請。
從沈言安口中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阮世擎二話不說立刻批準了鄭元祥的請求。他看著漆黑的夜色,泠冽的夜風吹到臉上刺刺的痛。
沈言安“阮工在擔心。”
阮世擎“擔心是肯定擔心的。但是我覺得驕傲,他們都是英雄。”
沈言安“噗嗤。”
阮世擎“嗯?笑什麼?我的話很好笑。”
阮世擎轉過臉瞪了沈言安一眼,黝黑的臉少了些嚴肅,多了份和藹。
沈言安“我隻是想到工友們給蔣成德和鄭元祥的外號,仔細想想感覺也蠻貼切的。工地小能手,拚命三郎。”
阮世擎“這兩個人湊在一起一定會給我們一個驚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