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誌森叮囑田浩宇必須親自送咽拭子和血液去化驗,不要經他人之手。
“你放心,有我在,沒問題。”
說罷,田浩宇向何誌森比了一個保持聯係的手勢,然後迅速拿著樣品就朝門外跑去。原本趴在門外的侯健平見田浩宇出來,立刻閃到一邊給他讓路。
隨後,何誌森就推著林棟梁出來,同時也伴隨一股濃重的酒精味道。幾個越方醫生剛想上去幫忙,而何誌森身上那股濃烈的酒精氣味卻讓他們試圖靠近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這個微妙的細節被眼尖的何誌森發現了,他不經在心裡鄙視的冷哼了一下,而他的腳步並沒有因此而放慢。何誌森知道去醫學影像科的路,他一手扶著林棟梁,一手推著平板床,在走廊上狂奔。
侯健平也不管感染這個問題了,連忙跟上去。留下那幾個越方的醫生麵麵相覷,也隨後跟上。
接下來的檢測都比較順利,侯健平全程陪著,沒有出現問題。等核磁共振,dr,ri,ct,彩超等檢查做完之後,林棟梁被送去了一間設備齊全的隔離病房。何誌森在病房裡守著林棟梁,彼時田浩宇還沒有回來,侯健平在病房外站在。
就在這時,周營重帶著寧靜和朱梓然趕到了醫院。剛一會麵,朱梓然就迫不及待地詢問起林棟梁的情況。
“林醫生現在情況怎樣?”
“人還在昏迷狀態,一直沒醒。傷口處理了,該做的檢查都做了一遍。何醫生在裡麵,田醫生去送樣檢測還沒回來。”
“好的,辛苦了。我和寧醫生進去看看。”
侯健平言簡意賅地闡述了目前的情況,朱梓然和寧靜直接進到病房內找何誌森了解更詳細的情況。
周營重留在病房外,他向侯健平帶來了另外一個消息。
“在來醫院的路上,我接到電話確定那個襲擊林醫生的男人已經因為傷重不治,死了。”
“死了?!”
“嗯,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侯健平瞬間就不淡定了。他確信自己和田浩宇打的那幾下純粹就是泄憤,並沒有下死手。而且當時的中巴車是低速開進酒店,就算那個男人被撞倒了,傷勢嚴重一點,還是有救治空間的,不至於馬上就死掉。侯健平不相信,一個活生生的青年人就這樣輕易死掉。這是當中肯定有問題。
“這…我們也沒下死手啊。”
此話一出,周營重立刻上前捂住侯健平的嘴,眼神敏感的環視了一周,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後才小心說道。
“話不可亂說,小心隔牆有耳。”
侯健平扯開周營重的手,又些氣憤的說道。
“林醫生現在生死不明,這犯人說死就死,讓林醫生當冤大頭挨揍嗎?”
侯健平憤憤不平的直接罵粗口了,周營重有些頭大,連忙製止他。
“我知道事發突然,現在人也沒了,你很生氣,但是要以大局為重,不可以影響…”
“不可以影響兩國外交。”
“你明白就好。”
道理就是這樣的道理,理智占了上風,但是侯健平依舊是滿腔的憤怒無處發泄,他隻好躲著牆撒氣,瘋狂踹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