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汪家早先立下了規定,若是他們這些老頭敢下樓,就將怒火撒在張家其他族人的身上。
他們幾個活了很久,本就沒生死顧慮,可若是他們下樓,就會導致許多張家子弟因此遭難,那就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了。
汪家每一步,都為他們張家算計好了,隻等著,某個知道青銅門隱情的張家族人鬆開。
每一代的張家族長,其實都是張家人推出去,做給汪家人看的牌麵。
實際上掌權的,是有資格進祠堂的人。
這也是為什麼,蘇木能夠在祠堂中看到外麵許多族人都不曾看到的資料文獻記載。
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無論是這一代的張起靈,還是上一代上上一代的族長張起靈,哪怕被汪家擒獲,都吐露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再者,能夠勝任族長身份的,其心性早就遭遇了千萬種磨難。
死了也不會鬆開。
但蘇木不一樣。
張家祭祀的身份,表麵上是管理族內人生死紅白喜事等事宜,實際上,卻是能夠得知外界諸多消息的特殊存在。
也是每一代,都在為張家未來考慮著真正有用的人。
隻是,眼下這位小祭祀,似乎與往常曆代祭祀都有所不同,他不在閉門造車,而是會去反複嘗試,去真的做計劃,布局。
也不畏懼那將張家踩在腳下,整個家族都心思縝密的汪家。
“過兩天我要出門一趟。”蘇木低著頭,說了句。
“你小子怎麼那麼多事?”老頭剛剛在心中生出對蘇木的好感,轉瞬直接消失。
最讓他們不安的就是,可能是最有希望的這一代張家少年,沒一個是安分的,一個比一個胡作非為。
“知道紮格拉瑪族嗎?”蘇木繼續低著頭。
“從遠洋搬遷至神州大地的那個部落?”老頭皺了皺眉。
蘇木有些意外,看來這老頭知道的事情,遠比他預料得要多。
蘇木點頭“我出門的時候,聽說了一些關於這個族的事情,我看看,能不能拉攏他們,和張家一起守護青銅門。”
“這倒是可以,有確切的把握,他們不會泄密嗎?”老頭放下手中書籍,看著蘇木。
張家人一直自己守護青銅門,就是怕外族人進來,將秘密泄露了出去,造成世界混亂。
“已經在想了。”蘇木沒有去看不遠處的老頭。
“你一個我們死絕了都不會下樓的人,關心的事情是不是有點多了?我做什麼,你們繼續看著就行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不都是如此嗎?”蘇木翻開手中書籍另外一頁,皺了皺眉。
老頭沉默著。
半晌後。
老頭忽然開始掩麵抽泣起來。
蘇木愕然,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向已經發出了鬼哭狼嚎般哭聲的老頭。
張家有如此脆弱的人嗎?
說了兩句就流眼淚?
還是,自己剛剛的話,戳到了對方心中柔軟處,直接讓老頭破防了?
哭了片刻後。
老頭忽然擦乾了眼角淚水,又笑了起來“這一次,不躲了,小子,有事記得叫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