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龍山獻王墓,是蘇木提出來的,雮塵珠藏在其中,也是蘇木說出來的。
既然蘇木能夠想到這些,他,應該有了些辦法去應對。
所以回來後,鷓鴣哨並沒有著急去休息,而是依舊守在蘇木院落前,等候著蘇木蘇醒。
蘇木,是他最後的希望,是整個紮格拉瑪族的希望。
蘇木看著眼前著發絲間已經染上白發,麵容越發憔悴滄桑了的鷓鴣哨,讓人去準備茶水。
“那些人已經填飽了霍氏不死蟲,也打開了通道,接下來就可以策劃進去了,這裡是我連日寫下的方案,不過還是會有危險,我知道你不會畏懼這些,但我隻希望,你,能夠活下來。”
蘇木將一個冊子拿了出來。
他這些時日,一直都在想著蟲穀的各種機關陷阱,還有前世胡八一如何巧妙的跨過這些機關陷阱的辦法。
肯定會有人說,作為一個穿越者,竟然還無法拿捏一個蟲穀。
實則不然。
就像有很多戰役一樣,就算是未來的人們看了,推演了,他們都會覺得頭皮發麻。
很多戰役,未來人角度推演下,還是無法複刻,超越當時戰役勝利情況,簡直就是逆天之舉。
而就像獻王墓一樣,獻王墓中各種機關陷阱層出不窮,曆來王朝能人將士,不是沒有打過獻王墓的主意。
可都在大批士兵倒地時,動了退卻的念頭。
獻王墓所在的遮龍山,本就是天險一般的存在,再加上各種設置的機關陷阱,詭異無窮。
軍隊無法破開,高手們也都紛紛送命。
鷓鴣哨拿著冊子,雙眸布滿血絲,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不過,這就是他的命。
“無以為謝,如能活下來,一切聽你吩咐安排,我鷓鴣哨這一生,沒對任何事有過屈服的念頭,你會是第一個,日後若是有人要動你,先把我鷓鴣哨殺了。”鷓鴣哨紅著眼。
“既然這麼說,那就聽我的話,先去睡一覺,你當前狀態,可能走不到獻王墓前,更彆說,還要從裡麵取出雮塵珠。”蘇木一臉平靜。
“好,聽你的。”鷓鴣哨收起冊子,用力點頭。
蘇木很了解他,他太著急,最近已經開始有詛咒發作的情況,時常會嘔吐淡金色的血液。
很顯然,詛咒已經很快就要降臨在他的身上。
他這一代若是無法完成這件事,未來又能指望誰。
蘇木是張家人,不是他紮格拉瑪族的,一切,還得靠自己。
……
汪家基地。
一名手上戴著手銬,腳下拖著鐵鏈,滿身惡臭,蓬頭垢麵,破爛衣衫上露出麒麟紋身的男人,被人從水牢裡麵帶了出來。
男人已經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多久,他隨時都在被抽血,從未有一天吃過飽飯,一直處於虛弱狀態。
男人被拖著,帶到了乾淨輝煌的客廳前,然後被身後的人踹中膝蓋後方,直愣愣的跪在了地上。
兩名侍衛看著跪地,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男人,右腳猛地一掃,踢在了男人渾渾噩噩的腦袋上。
男人倒地,嘴角溢出鮮血,雙眸還是如常的空洞無神。
長久的折磨,已經讓他失去了人類該有的意識。
“呸。”
唾沫吐在了男人蓬頭垢麵的頭發上。
侍衛抄起木棍,開始費力的揮舞著,一棍又一棍的打在男人身上,打在男人頭上。
“我們這次死了這麼多人,你這家夥這麼多年竟然還沒死,這氣,不撒在你身上撒在身上?”
砰!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