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中。
張啟山周圍親兵們身上窮奇紋身都在變,都在朝著麒麟紋身變化著,體內來自父輩的血脈,徹底占據了他們庶出之身的身軀。
隻有張啟山是個例外。
張啟山肩頭的紋身還是沒有任何改變,但原先的青色窮奇,卻變成了濃墨色彩的黑色。
他的路,和其他人不一樣。
他伸手,拍了拍身前親兵的肩膀“接下來,就讓我來吧。”
砰!
蘇木抓著藍袍藏服首領頭上的頭發,朝著其他還在肆虐的藍袍藏服們走了過去“來,來,來,都要來是吧,一個都彆跑。”
眾人回首望去。
剛剛蘇木與那藍袍藏服首領打鬥的地方,猶如被炮彈轟炸過一般,寸草不生。
蘇木額間也有鮮血流著,從眉心處,流向鼻梁,然後在下巴滴落下去。
他此時身上氣息狂躁狂暴,已經不像是人類的樣子,一對雙眸也奇怪的呈現出了兩種決然不同的色彩。
右眼漆黑,左眼被玉色籠罩,整個人身上,一種邪祟與祥瑞之氣蔓延,半神半魔的姿態。
被蘇木抓在手裡的那名藍袍藏服首領,已經死得不能在死了,其還未閉合的雙眸上,掛著濃濃的恐懼色彩。
至死他都不敢相信,張家竟然有人能夠這麼強,明明鳳凰血脈還要更為古樸濃烈強大的。
為什麼,麒麟血脈有人能夠踩在他的頭上,將他狠狠擊敗。
嘶嘶嘶——
在人群中遊龍的巨蟒抬起頭來,看向蘇木。
豎形的蛇瞳上,看到了不同於其他人類身上能夠看到的一幕。
它的眼睛中,天地都是灰色的,隻有生物會散發紅色的熱量,可在一片人類生靈散發的熱量之中,有一團如烈日一般的火焰,在人群中朝著它們走來,那熱量強度,超過了它這麼多年見過的規模。
如果是火,這團火,足以燎原。
嘶嘶嘶——
巨蟒在與駕馭它的人傳遞著消息,傳遞著不敵的念頭。
不同於人類生靈的它們,先天就能夠感覺到冥冥之中的危機危險,剛剛看到那團烈火燎原的時候,它就感覺到了,那人一旦過來,它們一個都跑不了。
要走,就要現在。
它不是什麼凡物,它是西王母宮的鎮墓獸,經曆過數百次蛻皮後,才有了如今強大的體魄身軀。
如果死在這裡,日後西王母就無可用之物了。
控製著蛇群的女人同樣在頭皮發麻著,壓根沒工夫搭理此時的巨蟒。
她們萬萬想不到,眼前這女人邪法道術層出不窮,不死不滅,一直在壓著她們施法,狼狽不堪。
……
墨脫。
有著千年來難得一遇的天才祭祀,號稱能知曉世界天命的藍袍祭祀,在閉眼書寫著,在萬裡之外發生情況事情時,手中的筆,忽然應聲而斷。
年輕祭祀手上被斷筆劃破,流出了血跡,血跡瞬間將他書寫的預知的巴乃戰場事件染紅。
身為墨脫這邊長生家族的祭祀,他手中這支筆已經傳承幾千年之久,有著某種特殊增幅預知能力,用的材料也是早已消失在曆史長河中各種神獸精怪的皮骨毛發精髓。
可在這日,他預知書寫巴乃戰場的時候,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