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門自不用多提,都是官宦子弟出身,平三門中,先前的水蝗同樣是老世家出身,吳老狗父輩隻是一個盜墓賊,黑背老六津門武館世家出身,
霍家同樣是長沙城世家出身,齊家也是,解家同樣也是。
整個九門提督,其實就吳老狗一個窮苦人孩子。
他所想所見,都最為狹隘。
他父輩帶他看到的,隻是盜墓後靠著部分人脈,販賣獲得一些錢,可以讓他們一家人過上吃肉的日子。
可其他世家出身的門主們,卻生來就可衣食無憂。
這就是區彆。
也是他們各自不同的。
張家先前亦是如此。
這個家族上麵沒人,下麵都是一群俠客,俠客們完全就管理不了家中事務,他們個人或許很強大,在外都能夠獲得不少美名。
可美名,不能當飯吃,也不能讓他們的後代子嗣,不被人欺淩。
用蘇木的話來說就是“好人?好人算個屁啊,這兩天能記得你救過他們的命,明天後天他們轉眼就忘了你,大後天你落難從他們門前路過,他們不僅不會給你幫助,甚至有的還會對你落井下石,
但壞人就不一樣了,秦檜在的時候,皇帝都怕他,天下人都怕他,他落難時,所有人都知道他還會有崛起的機會,皇帝駕崩,朝臣臉色變都不帶變的,秦檜大病,朝臣相繼探望,滿朝嘩然,
好人,你們來做,壞人,我來做……”
……
雪山山腰上。
張起靈心中五味雜陳。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身後那名康巴洛族人族長會莫名的就氣絕身亡了,為什麼,這隻是他一人的事,張家還有那麼多的外人都會來相幫。
江湖,不應該就得獨立獨行,一人英雄嗎?
白瑪與張拂林,看出了張起靈的疑惑,同時也看得出來,張起靈這個族長,有些名不副實。
以張起靈的心性,是管理不了偌大張家的,更彆說讓張家崛起成當前模樣,君臨墨脫。
可能,是有人在幫他推動著這一切。
於是,白瑪問道“小官,你身邊是不是還有人在幫你做這些事情?”
張起靈老實點頭“嗯,我有一個在張家時,相熟的兄弟,蘇木。”
“蘇姓?”張拂林皺眉。
“他是這一代張家的祭司。”張起靈點頭。
“祭司不是隻管家中祭祀禮儀的嗎?”張拂林的記憶,還停留在以前那些祭司們所做事情的年代。
以前的張家祭司,隻會在張家某些特殊節日的時候從祠堂內走出,為張家子嗣組織節日禮儀,還有張家子嗣出生時,死時的那些雜七雜八事情。
什麼時候,一個祭司,竟然能夠手握大權了?
“先回家吧,我讓人給他傳句消息,一起來見見你們。”張起靈眺望遠方,他是有很長的時間,沒有看到過蘇木了。
山腳下張家麒麟使們,在看到張起靈一家三口走下山來後,嘴角都多了一抹笑容。
如果不是蘇木,他們沒有這種本事能夠讓族長一家團聚,也不會能夠接得了散落在外麵的任何一名族人回家。
可現在不一樣了,隻要有彆的族人放出他們落難了的消息,張家族人們,就可前往,將所有受苦受難的族人都接送回來。
這就是最直接的改變。
“你這麼一說,我真的有點想要見一見這個年輕人了,一手改了張家命數,著實了不起,驚才豔豔啊。”張拂林感歎了一句。
張家能夠出這樣的人,超出了他們所有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