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解九臉色一變,明明剛剛兩人都還在棋盤‘二之幾’糾纏不休著,怎麼蘇木突然就落子在另外一個相較鬆散的另外一邊了。
“二之六,斷!”張憐月眯了眯眼,他也不知道蘇木怎麼突然改變了棋路,不再與他在繼續廝殺。
“七之八,珈吃。”蘇木笑著搖了搖頭。
“這……”張憐月雙眸浮現出了一個隻有他能夠憑借記憶看到的虛擬棋盤,棋盤上黑白棋子交錯,密密麻麻的呈現著。
他的目光快速的落在了剛剛蘇木說的那個棋盤點位,然後以那個點開始將全局全部彙聚。
“活了!”解九忽然興奮了起來,他也看到了棋盤上蘇木剛剛落下這幾子後的棋盤全局變化。
“七之九,十二之九,一之三……都有點破麵,是有股勁,但目光還是淺薄了些,出來見見世麵確實不錯,回去見你母親去吧。”蘇木擺了擺手。
張憐月大驚,但當他目光落在蘇木背影上後,卻突然釋懷的笑了出來。
眼前這個人,是連他父親在內的整個麒麟張家全族人都崇拜的人,他敗在蘇木手上,不應該覺得丟人,反而應該覺得榮耀才是。
因為那麼多的張家族人,能夠與蘇木交過手的人,能有幾個?
“是,祭祀。”張憐月發自內心的笑著,笑容中帶著濃濃的尊敬之色。
張啟山帶著張憐月回去見伊新月後,蘇木自言自語道“憐月有著啟山的衝勁,但也有著伊家的柔勁,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再磨練磨練,應該不錯。”
“和吳家那長子相比如何?”解九忽然問道。
蘇木愣了愣,歎了口氣“一窮和憐月不一樣,一窮注定是要犧牲的,他這一生,都奉獻給了吳家。”
“也是。”解九跟著歎了口氣。
吳一窮當年也是如此意氣風發,可現在整個人身上已經看不出當年鮮衣怒馬的少年英姿了,有的隻是成家之後,需要背負家族繼續前行,需要日夜思念孩子的中年暮氣。
生活總會帶給融入俗世的人們一些什麼。
“小佛爺也入世了,以後那些孩子,也算是可以有個可以依靠仰仗的同伴了。”解九忽然笑道。
張啟山一直將他們九門門主都視做兄弟朋友,應該也會讓張憐月繼續繼承他九門佛爺的身份,融於俗世。
九門一直都沒有散,隻是新一代子嗣出現,所以呈現出一種分崩離析了的樣子。
……
“剛剛那與你交手的,是六爺,黑背老六,與你下棋的,是九爺解九,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日後見到,需尊敬些。”張啟山走在前方,下意識的吩咐著兒子。
“是,父親。”張憐月點頭。
“對了,你來了,那一會帶你見見你父親我的另外一個好友,也可能是除了我們張家族人外,我在外麵最好的一個朋友了。”張啟山忽然想起了好友二月紅。
“好。”張憐月對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他隻知道他的母親是外族俗世中伊家的女兒,他這次出來,就是要去見外公外婆,同時繼承伊家產業的。
對於張啟山在外的朋友,他是一個都不曾認識。
“父親,你說的那個最好的朋友,是個怎樣的人?”張憐月見張啟山一臉追憶,不由得問了出來。
“很白,很瘦,看起來很軟弱,但性格剛硬,是個,嗯,唱戲的。”張啟山感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