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宮裡想要過得好,除了對大胖橘的喜好了如指掌,更要明白什麼是朝政,還更要會立人設。
可是這種事情,我要怎麼和安小鳥說呢,給她說他爹之後會出事,但不會要命,不要相信皇後的挑唆?她會不會誤解,以為我是在戲弄她?
或者讓她沒事兒多讀讀史書,可是會不會又覺得我是瞧不起她?
轉瞬之間,孫妙青就已經想了這麼多,看安陵容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糾結。
半點都沒發覺,安陵容握著絲帕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絲帕都要被擰成了麻花。
安陵容原本聽到,她那個涼薄的父親會出事,心神都緊繃起來。
運送軍糧臨陣脫逃,是她連想都不敢想的大罪。
她倒不怎麼在乎安比槐的性命,可是一筆寫不出兩個安字,他們的確是嫡親父女。
安比槐要是出了事情,她在宮中如何暫且不提,她娘是一定會沒有好日子過。
不過聽到後頭,隻是虛驚一場,安陵容又放下心來。所以她這些日子真心討好,也不是沒有作用,至少孫姐姐是真的想過要幫她。
史書嗎?
她是不懂這些,於她而言,能認識幾個字,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父親的心思,從來不會在她們母女身上停留。
不過她還年輕,現在開始學也不晚。
安陵容猶豫的說道,“妹妹有一事相求,不知孫姐姐可否答應?”
孫妙青好奇起來,這還是安陵容第一回向她求助,不過她一向討厭彆人和她畫大餅,所以在沒有彆的目的之時,也不願意對彆人畫大餅。因而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想先聽聽安陵容到底所求為何物。
“安妹妹有什麼直說便是,若是能辦到的,我一定不推脫。”
安陵容笑得既含蓄,又內斂,聲音像是畫眉一般悅耳,“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宮裡也沒什麼事做,我又不喜歡出去走動。便想著看些書,好打發時光。”
“隻是我從小並未像姐姐們一般,有名師教導,所以往往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孫姐姐腹有詩書,所以我想著以後,若是有什麼不明白,還請姐姐指點一二,姐姐可願認下我這個愚笨的徒弟?”
剛才還在想怎麼勸她呢,這會兒機會就來了。
可是我知道的那些,全是以前課堂上講的,就會照本宣科。偶爾來一段還能糊弄人,給人當師傅,還不得一下就被人看穿了?
要說後宮誰是真的有才學,還要看嬛嬛,畢竟是和大胖橘有共同語言,共同愛好的人。
孫妙青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喜歡看書是好事,可我這半桶水,哪裡敢給你當師傅,怕是會誤了你。”
不過看到安陵容臉上的失落,孫妙青又覺得她都說得這樣卑微了,自己要是不答應,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於是又快速的說道,“不過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直接來問我便是,我要是不懂,你再去問旁人。”
最後以後纏著大胖橘問,讓他感受一下,怎樣將一個不通文墨的嬪妃,調教成一個精通琴棋書畫的才女。
能做到這一點,在大胖橘麵前就會自帶濾鏡,再也不用擔心失寵了。
安陵容羞澀的點點頭,原來皇上喜歡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