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本是文官,做武將帶兵征戰,也是他這個伯樂慧眼識人的緣故。
“好啊,年羹堯辦事得利,西北戰事剛起,便料敵以先機。如今又命旗下將領,分道深入,搗其巢穴。”
“麾下兵馬晝夜兼程,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橫掃叛軍。叛軍土崩瓦解,羅卜藏丹津僅率兩百餘人,趁亂倉惶出逃。”
“如今年羹堯正率領士兵,清理叛軍殘部。並追擊羅卜藏丹津,勢要將羅卜藏丹津一乾人等捉拿問罪。”
“等回京之後,必讓其於宮宴上獻舞,博朕一笑。到時朕就將他圈在京中,以後番屬小國來京上供,便讓他當眾起舞,豈不痛快!”
孫妙青說道,“恭喜皇上,西北平定就在眼前,徹底解決了這件事,正好警示天下。讓那些懷有異心之人看看,膽敢犯上作亂的下場。”
大胖橘想得倒挺好,還獻舞呢。年羹堯抓住了羅卜藏丹津的母親,還有隨從及剩下的車馬,唯獨沒抓住羅卜藏丹津這個正主。
傻了吧,人家帶兵打仗不怎麼樣,但逃跑的功夫厲害著呢!
大胖橘雙眼微眯,羅卜藏丹津竟然跑了?
不可能,他一早就命年羹堯調兵遣將,將青海合圍。
為的不僅是切斷羅卜藏丹津的軍需補給,還是為了將羅卜藏丹津與策妄阿拉布坦隔開,以免兩處叛軍彙聚成勢。
花了整整半年的功夫,將青海層層圍困,如同鐵桶一般。
這種情況下,羅卜藏丹津還能逃跑,難道是年羹堯有意為之,想要養寇自重?
但大胖橘很快又覺得不可能,沒了羅卜藏丹津還有策妄阿拉布坦,年羹堯沒有理由放過他。
大胖橘說道,“誠嬪,你覺得年羹堯要多久時間,才能將羅卜藏丹津抓住送進京城。”
我說多長時間都不可能,你敢不敢信?你敢信我也不敢說啊!
要隨便說個時間,到時候人沒抓住。你想起今天的事情覺得丟人,惱羞成怒了,最後吃虧的不還是我。
真是,這種問題乾嘛要問我,知不知道我也很為難啊!
孫妙青轉了轉自己的小腦袋瓜子,笑著說道,“這個臣妾可說不準,還得看年大將軍的手段。”
大胖橘笑眯眯的看著她,嘴裡說道,“怎麼,你覺得年羹堯抓不住他?”
救命!大胖橘這笑容好陰險,像是青樓裡麵管事兒的龜公!
大胖橘眼睛不自覺的睜大了些,笑容一下就僵在那裡。小小年紀還知道樓裡的龜公什麼樣,她難道還見過不成?
孫家到底是什麼家教!
還比他與下九流的人物相比,大胖橘心裡跟口火山似的,隨時可能噴發。
孫妙青說道,“臣妾可沒這麼說,隻不過事情沒有結束之前,什麼都可能發生。”
“萬一那羅卜藏丹津見大清兵強馬壯,自己什麼都沒了。走途無路之下,直接拿刀抹了脖子或者死在哪裡了呢?”
任大胖橘怎麼想都不會想到,羅卜藏丹津最後是化妝成女子,才從防守嚴密的青海逃脫。
真想看看羅卜藏丹津畫濃妝,跳豔舞的場景,那場麵一定刺激!
大胖橘忍不住笑出聲,羅卜藏丹津怎麼說也是叛軍首領,大小算得上個人物。
為了逃命,拋下自己親娘還不算,居然男扮女裝!
想到他濃妝豔抹登台跳蒙古族的樣子,大胖橘就覺得通體舒暢。
“朕和你打個賭,羅卜藏丹津一定會是活著送進京。朕會命人教他,中秋宮宴的時候,當有他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