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宮裡有什麼動靜沒有,尤其是華妃?”
琉璃想了想,說道,“都是些爭風吃醋的小事,並沒有什麼彆的動靜。”
“華妃娘娘那裡也一切如常,不過奴婢聽說,曹貴人最近去清涼殿比往常更殷勤。”
孫妙青說道,“剛才還說宮裡平靜無波,看來是還沒到時候。”
“就是不知道,這事兒會是怎麼個起承轉合。”
琉璃驚訝的說道,“娘娘的意思是,華妃娘娘要對彆的小主動手?”
“是莞貴人,沈貴人她們幾個?”
孫妙青側過頭,“你從哪裡聽出來的,本宮覺得華妃會對莞貴人她們下手?”
琉璃呆呆的說道,“難道不是嗎?”
“奴婢愚鈍,除了莞貴人她們,還能有誰?總不會是敬嬪或者齊妃吧?”
“難不成是皇後娘娘?”
孫妙青忍不住笑出聲,搖了搖頭說道,“越說越離譜,皇後現在整日的吃齋念佛。皇上過去一趟,都佛經不離手,全當沒他這個人。”
“華妃爭對她乾什麼?就算將皇後鬥下去,下一任皇後也不會是她。”
“若要立新的皇後,也會從滿洲上三旗的貴女中挑選,華妃又不傻,怎麼可能替彆人做嫁衣。”
琉璃笑著說道,“奴婢這點兒見識哪能和娘娘比,根本想不到這麼遠。”
鈴蘭突然說道,“如果不是莞貴人她們,那會是誰?總不能是太後吧!”
琉璃震驚的看向她,孫妙青也沒想到,鈴蘭還敢往這方麵想。
“怎麼可能,那是太後,是皇上的親額娘!”
琉璃壓低了聲音,慌亂的說道。
鈴蘭解釋道,“那不是因為之前的事,太後將宮裡的娘娘小主都責罰了一遍。”
“還有之前安神湯的事,華妃娘娘跑到壽康宮,對太後好一番關懷。”
“之前皇上不是從太後手裡得了不少產業,聽說也是華妃娘娘攛掇的。”
“雖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賞也是賞,罰也是賞。但太後當日未嘗何嘗不是因為私仇,華妃能不生氣嘛。”
“而且皇上對太後,其實並沒有多孝順。奴婢瞧著,還比不上娘娘的舅舅家。”
孫妙青低聲說道,“你小聲些,雖說周圍空蕩蕩的沒有彆人,但萬一遇上個耳朵靈敏的呢?”
鈴蘭這才害怕起來,慌亂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影才放下心來,跪下認錯,
“奴婢該死,還請娘娘恕罪。”
孫妙青說道,“以後注意些,宮裡不比在家的時候,時刻都要防著隔牆有耳。”
“是,奴婢一定把這話刻在心裡,再不敢忘。”
“行了,起來吧。”
琉璃說道,“娘娘,您說會是這樣嗎?華妃娘娘一直都對太後極為孝順,時不時就往壽康宮送東西。”
“但凡太後所用,無不是最好的。之前送給太後的那件墨狐狐裘,少說也值七八千兩銀子,比儲秀宮之前一個月的花銷都多。”
這話提醒她了,孫妙青暗想,就是因為以前真心實意被人踐踏。
以前的那些孝順,都在提醒華妃她到底有多蠢,被人像提線木偶一樣戲弄。
新仇舊恨下來,或許華妃真的會忍不住,不過那不是好事嗎?
孫妙青說道,“現在說這些還太早,我們也不過是猜測罷了,或許是想多了呢?”
“就當做沒這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