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千兩銀子一瓶,還有那麼多命婦打聽。這些命婦在家裡大多都執掌中饋,就算有不管事的,手裡也捏著大筆大筆的嫁妝。
所以花起銀子來,也一定不會小氣才對。
“蘇培盛。”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大胖橘問道,“蜜糖齋上個月盈餘多少?”
蘇培盛回道,“回稟皇上,誠貴妃娘娘回宮之後,就讓人送了賬目過來。”
“蜀中和蘇州的鋪子已經開業,可算得上是日進鬥金。上月所有店鋪排除成本,還剩下四十三萬兩銀子。”
“誠貴妃說其中二十三萬兩,用來擴大再生產和維持產業運作。剩下二十萬兩作為分紅,分到皇上手中有六萬兩現銀。”
大胖橘眼神一亮,每個月幾萬兩銀子,細水長流的累加起來,也是一筆大的收入。
再加上之後的羊毛生意,這些額外之財,雖然抵不上每年的稅收,但也能做不少的事情。
大胖橘歎道,“朕之治理的天下,其民之富,可見一般!”
蘇培盛恭維道,“皇上聖明,您日夜為朝政勞心費神。宵衣旰食才有了今日的盛世,民間爭相稱頌您是聖明天子。”
大胖橘感慨道,“朕這兩年的廢寢忘食,算是有了些成果,著實犧牲很多啊!”
他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麼多的委屈。想起之前多少次被氣得三屍神跳,差點撅了過去。
大胖橘就覺得自己已是能屈能伸之極,比之勾踐當年也相去不遠了!
蘇培盛不知道大胖橘委屈的是啥,還以為指的是敦親王,和老八老九幾個罪人,還有他們的那些黨羽。
但是這滿臉無奈的表情,又不太像是因為逆王。
不確定的事情,蘇培盛從會不敢輕易出口,以免揣測出了差錯,讓大胖橘不高興。
反正,遇上拿不準的情況,說好話就行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蘇培盛說道,“皇上為了天下蒼生,連自己的身子都顧不得了。奴才在邊上看著,都不忍心。”
“您是天下最尊貴的人,怎麼卻成了最辛勞的人了!”
這些話說得大胖橘身心舒暢,“最尊貴的人也是最辛苦的人啊!”
“對了,誠貴妃有沒有和你說蘅芷居什麼時候開業?她和靜貴人弄出來的那些香水,竟然要一千兩銀子一瓶。”
“朕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會買。”
蘇培盛笑著說道,“貴妃娘娘隻說了明年春天開業,具體是哪天還未可知。”
“不過眼下現貨的價格,已經翻了一倍不止,最便宜的也要兩千兩銀子一瓶,還有價無市。”
大胖橘驚道,“不是還沒開業嗎,怎麼會炒得這麼高?”
蘇培盛解釋道,“娘娘給後宮的小主們都送了一盒,連官女子都有。”
“有些小主留了幾瓶自己最喜歡的,其他的都賞給了家裡人。有些小主家裡不怎麼寬裕,或者有人情往來,就會流出去那麼一些。”
“但這東西原本就沒有幾瓶,京中又不缺大方的貴婦,所以價格一日比一日高。”
“興許再過兩個月,再翻上兩倍也有人拿著銀子等著。奴才聽說有人出到五千兩,想要一瓶玫瑰香水。”
大胖橘將手裡的銀耳蓮子雪梨羹放下,高興又不高興。高興的是這五千兩銀子裡麵,也有他的一份兒。
不高興的是,裡麵的稅隻有百分之一。
沒有哪一次能讓他這樣直觀的感受到,眼前對於商貿的稅率,有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