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您這些日子稍微注意一些,不要被太後抓住把柄為難。”
孫妙青說道,“本宮剛入宮的時候,太後就對本宮不滿意,看本宮就跟看妲己、妹喜似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畢竟是太後,想要為難本宮,到處都是理由。”
“彆的不說,她隻說身子不適,讓本宮辛苦些抄十幾遍的佛經,在佛前跪上幾天祈福,本宮還能明著說不同意嗎?”
鈴蘭著急道,“那娘娘該如何是好?之前在寶華殿給皇上祈福跪了那幾日,您可沒少受罪!”
孫妙青說道,“怕什麼,就憑本宮給皇上幫了這麼大的忙,他也不能看著我被太後刁難。”
嬪妃和嬪妃也是不一樣的,有的嬪妃是皇帝的財產,生殺與奪全看皇帝心意。
有的嬪妃是合作夥伴,既能情緒價值,又能為皇帝帶來大把好處。
登上帝位的那一刻起,大胖橘早就不是個完全的人了。
更何況太後雖然是他生母,但除了讓他難受,還能給他什麼?
孫妙青一點都不擔心這些,人啊,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
鈴蘭和琉璃見娘娘並不怎麼在意這件事,念及娘娘平日裡的本事,也放下心裡的擔憂。
琉璃更是在心裡埋怨,太後一大把年紀,都病成這樣了,還不肯安分。
整天和她們家娘娘為難,對太後難道有什麼好處不成?
晚飯之後,陸景思提著藥箱來了儲秀宮。
自從他成了太醫院院判,負責為皇帝診脈之後。明麵上誠貴妃就不再讓他一個人,負責她的身子。
另外尋了一位朱太醫,倒是來得更多些。不過他們私底下的來往,一點都沒少。許多事情,依舊是交代給他。
“微臣參見貴妃娘娘。”
“起來吧,陸大人。”
陸景思起身說道,“貴妃娘娘讓鈴蘭姑娘交給微臣的東西,微臣已經細細看過。”
“的確令人豁然開朗,有些東西雖然微臣並不了解,但也一定會按照貴妃娘娘說的去做,還請貴妃娘娘放心。”
陸景思之前也懷疑過,誠貴妃明明是個官家小姐不通醫術,為何會知道這些東西。
他這個太醫,也是行醫多年,翻閱了不少醫書手劄,才稍微有了些眉目。
且也隻是知道這些東西對傷口、身體健康會有影響,但並不清楚是為何會有效果。
隻是有些人有些事,再好奇也不能說出口,一旦忍不住說出去一個字,恐怕就是禍從口出。
誰都不是傻子,皇上都沒起疑心,他一個誰都得罪不起的太醫,還敢有什麼意見不成?
再者他本身就是誠貴妃的人,皇上雖然給他俸祿賞賜,誠貴妃這裡卻給的更多!
孫妙青說道,“陸太醫心裡有數,本宮就放心了。”
“這次的事情,皇上想必已經和你說過了,隻是本宮這裡不得不再囑咐一句。”
陸太醫拱手道,“還請娘娘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