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玉~兔~~又~轉~東~升。”
陳老爺一口喝下杯中烈酒,高興的拍了兩下巴掌,大喊一聲好。
桂官見此直接來了性子,將手裡的折扇放到一邊,“不唱了,不唱了,老爺隔了幾日才來一回就算了。沒成想人在心不在,不知道又放到哪個狐狸精那兒了。”
陳老爺趕緊說道,“你是我的心肝兒,我整個人,整顆心都放在你這裡,又怎麼會有彆人!”
桂官嬌嗔道,“油嘴滑舌。”
“老爺不過是說得好聽,敷衍我罷了。今日喉嚨不適,剛才唱到又轉東升的時候,一不小心唱錯了音。”
“老爺最會聽戲,耳力不凡,竟然會沒聽出來。可見這會兒人是來了,但心早就飛了。”
陳老爺見此說道,“哪有的事情,隻因公務繁忙,上頭又是個嚴苛的,所以才冷落了你。”
“我這一得空閒,不是立刻就過來了嗎?”
桂官冷笑一聲,不依不饒的說道,“你們這些當官兒的,就知道拿公務做借口。”
“彆以為我不知道,衙門朝南開,有理沒錢彆進來。以前走南闖北掛牌唱戲的時候,我見得多了。”
“哪個當官兒的不是高床軟枕,榮華富貴,作威作福的。誰會真的一門心思放在公務上?要是不為財,何必寒窗苦讀這麼多年!”
陳老爺被刺了幾句,也不帶惱的。像桂官這樣的優伶,還是唱的旦角兒,能懂哪門子政治。
他堂堂的戶部侍郎,要是真和他計較,那才是貽笑大方。再說不過是閨房裡的話,眼下正熱乎著,他哄一哄又能如何?
陳老爺說道,“大清的官兒這麼多,也不是每個都這樣啊。老爺我雖然算不得什麼青天大老爺,但該操持的事情,也都認認真真的操持。”
“不然皇帝又怎麼會賞識老爺我,讓我做到這個地步?”
陳老爺得意的胡子都翹了起來,他向來隻撈那些能撈的,不能碰的東西,他是一個子兒都沒碰過!
桂官冷哼一聲,小聲說道,“說不定就是皇上他老人家,被你們給糊弄了呢。”
陳老爺表情立刻嚴肅起來,“住口,這種話也敢亂說!”
桂官見狀軟和下來,笑著說道,“老爺您消消氣,彆和我一般見識。”
見桂官服軟,陳老爺才又掛上了笑臉,變回剛才那副色中餓鬼模樣。
“幾日沒來,你身上的傷應是好得差不多了,今兒個老爺和你玩個新花樣。”
說完,陳老爺攬著桂官的身子,就想往床上去。桂官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但很快又隱匿得無影無蹤,伸手攔住了眼前這人。
“老爺一過來就想這些,之前那傷可還沒好透呢,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
陳老爺說道,“老爺今日就心疼你好不好,一會兒注意些就是了。”
說著拉著人就想往裡走,桂官偏偏不肯,“您這會兒是這麼說,一會兒就又變了個人一樣,我才不上當!”
陳老爺說道,“那你想要什麼,老爺明日一早就讓人給你弄來!”
桂官笑著說道,“聽說京中貴婦如今時興一種叫做香水的東西,我也想要,老爺可能弄來?”
陳老爺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也沒心思再乾彆的。就因為這東西,他家裡那個潑婦到現在都還和他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