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窯是有錢的大戶,硬窯是家裡有武裝的,軟窯是窮苦百姓的家裡,除了糧食肯定啥都搶不到。
……
裝修好了房子,趙傳薪總算閒了下來。
躺在新打造的搖椅上,在門口愜意的曬太陽。
下了好些天雨,終於放晴。
現在天已經能感受到了些許涼意。
前幾天來了個貨郎,他讓貨郎幫忙搜集鵝絨。
那貨郎答應的好好的,咋再也不來了呢?
現在沒活了,一群鼻涕娃甚至手裡已經攢了好些糖球,饞了含一顆。
誰還沒幾樣拿得出手的玩具?
但養成習慣了,玩鬨也喜歡在他家附近,有什麼大事小情,第一時間就會來通知他。
狗子也在附近玩耍,跑一會兒,再來回,來來回回,精力無窮無儘。
可真好啊。
上次跟他上山打馬胡子的棒小夥,還有劉寶貴和高麗,幾人聯袂而來。
趙傳薪沒起身,如果被打斷最愜意的姿勢,那是最大的罪過。
劉寶貴笑著說“忠義快回來了。俺有個想法。”
趙傳薪躺著,手拍打著扶手“說唄!”
“現在,東北不太平,三天兩頭鬨打仗,俺在城裡聽人家念報,說狗日的小日本,聯合英美,不服沙俄管事,俄國大頭兵不撤軍,鬨得很僵。馬胡子,綹子的數量,天天增加,得有幾十上百萬。媽呀,那得多少人?俺尋思著,咱也不能每次遇上事才知道怕,得提前做準備。要不,咱也像遼地那邊學,搞什麼保險隊,自保起來?”
說的很好,下次不要說了。
趙傳薪懶洋洋的,不願意起來“就這麼幾杆洋槍,組建起來有啥用?”
劉寶貴急了“咋沒用呢?俺聽說,那個大金字兒,小金字兒,他們好多人手裡連槍都沒有,馬葉子刀,鍘草改的刀,梭鏢,啥都有。許多帶著個鐵公雞土炮,就敢占山為王。咱有八杆洋槍,咱村裡人也不少,還怕了他們?”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寶貴變得愈發牙尖舌利了。
趙傳薪歎口氣,終於舍得起身“那你說吧,想咋整?”
旁邊沉默的高麗插嘴“咱們也要訓練,再有綹子來,就一舉把他們打怕。”
劉寶貴說“咱們也成立保險隊,你是隊長。等忠義回來了,也讓他加入進來。”
趙傳薪是真不想動。
躺著他不香嗎?
家也有了,也裝修完了,這個小而精致的房子裡,就差我這個宅男了。
看著他們急驟膨脹的熱情,趙傳薪無奈道“那好吧。不過我的訓練要求很高,到時候可彆打退堂鼓。”
“那不會!”
趙忠義又道“我和綹子馬胡子,乃至於軍隊都不同,我拒絕一切花裡胡哨,要敢打敢拚,練完了,要有把槍杆子懟人臉上才開槍的勇氣,就彆想著二裡地外放槍的事兒了。”
自打上次乾翻那夥馬胡子之後,趙傳薪也打聽了一些關於此時土匪惡霸的消息。
才知道,像占中花和鑽天翻子那樣,背後有財閥大戶給拿錢砸出來的很少。多半馬刀,馬葉子刀,鍘刀,紅纓槍,土槍土炮,花樣百出。其實,就是烏合之眾。
當然,官府的兵將比他們還廢物。
雙方遭遇戰,往往離老遠,在那瞎放槍,誰動靜大,叫囂聲更嚇人,誰就占優。膽怯者,失敗。
而麵對手無寸鐵之人,則另一番景象,屠刀在手,殺不殺看心情。
劉寶貴大聲道“這裡沒有孬種,你們說是不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