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賺大發了!
那個俘虜身上全是被魔鬼藤紮出來的細小傷口,抗血凝的成分還沒失效,依然流血。
看著趙傳薪,他一動不敢動。
這人的手段,隻能用倆字形容——邪性!
趙傳薪卻回頭對他說“裝死呢?起來,跟我們走。”
諸人齊聚趙傳薪家門外。
俘虜跪地瑟瑟發抖。
“說吧,把知道的都說出來。”趙傳薪大馬金刀的倒坐在椅子上,下巴枕著椅背。
俘虜“我們是小金字兒的人馬。這次是小金字兒手底下四大金剛之一的托缽僧帶隊。一共有十七個人。被你們打死了八個,加上托缽僧還剩八個。”
劉寶貴喝道“胡說八道。十七個人,打死八個,怎麼能還剩下八個人呢?另外一個人呢?”
眾人全都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俘虜訥訥道“還有一個就是我……”
劉寶貴“……”
趙傳薪問“托缽僧是什麼人?綽號挺彆致啊!”
俘虜猶豫了一下,說“我懷疑,他是日本人!”
趙傳薪豁然起身“啥?”
當地人,一般覺得沙俄人更可恨。
但是在趙傳薪心裡,小日本才是最該殺的。
蓋因,他沒有時代眼光的局限性。
可能再過很多年,人們就更恨小日本了!
俘虜嚇了一跳,趕忙說“那啥,好些年前,我去花樓,聽過一個日本來的妓子說咱們漢話,就是托缽僧那個調調,所以我才這麼猜測的。”
其實,大家也好奇,為何趙傳薪反應這麼大。
“媽的,托缽僧應該是個日本間諜。”趙傳薪忽然就來了邪火“草特麼的小日本,到處發展漢奸,還敢來打老子的主意。那小金字兒,小金字兒,對了,小金字兒知道他是日本人嗎?”
俘虜點頭又搖頭“我曾經跟他說過,但大當家的隻是讓我彆多管閒事。”
趙傳薪看看地上搜剿來的槍。
一把莫辛納甘步槍,三把小日本的三十式步槍,一把日本山寨的二六式左輪槍,一把納甘左輪手槍。
除此外,還有兩人拿大刀。
趙傳薪眉頭緊皺,又問“為什麼洋槍種類這麼駁雜?”
俘虜老老實實道“有一些是托缽僧托關係買的,這也是為啥大當家的看重他的原因。還有幾把洋槍,是托缽僧慫恿大當家的去破壞俄國鐵路,殺了他們的護路隊後搶來的。”
如此,全都說得通了。
此時小日本的間諜,組織綹子,大半是為了破壞俄國的軍事行動。
蹲下身子,趙傳薪扒拉地上搜剿的彈藥。
然後對眾人說“看好了,這種是三十式步槍的子彈,口徑要小一些。這種是莫辛納甘步槍的子彈,口徑大一點。這種密封彈頭的,是納甘單動轉輪的子彈。你們要記好,彆整混了,否則很危險。”
多多少少,算是補充了點彈藥,否則接下來會麵臨隻有槍沒有子彈的局麵。
俘虜暗自震驚。
他們很多綹子什麼都不懂,眼前這人似乎熟悉各種槍械。
趙忠義拿起地上的納甘轉輪,連著槍套,掛在腰帶上。
“莫辛納甘步槍子彈,大家分了。三十式步槍和子彈,等咱們保險隊再招募人手時候分配。小日本的手槍,兄長你帶著吧。錢財不多,在場一人一份,快點分,分完了咱們今晚上就守在村口了。”
分配完,趙傳薪扛著躺椅到村口。
他抱著乾飯,搖晃著半眯著眼休息。
其他人就沒這麼好了,隨便弄個板凳或者找塊石頭席地而坐。
俘虜也在,他還小聲的說“他們不會回來了,他們沒有那個膽子!”
直到第二天早上,村民壯著膽子出來查看情況,也沒見著小金字兒的手下有勇氣殺回馬槍。
綹子就是這樣,打不了逆風局。
趙傳薪被吵醒了。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
看著烏泱泱的人群,清清嗓子大聲道“看到了吧,這就是人人害怕的綹子,現在像死狗一樣,躺在咱們鹿崗嶺村的村口。他們打不得逆風仗,一旦點子紮手,跑的比兔子都快。所以,你們在場的記住了,遇見綹子,若換成是我們被打個措手不及,你們就算害怕,也要給我撐住,不把他們打怕打跑,絕不算完!
村口的狗死了,它死的光榮,它給咱們鹿崗嶺村立了功。所以,我不允許任何人吃它,一會兒把它給埋了。誰家有狗,機靈點的,再拿一條放村口。
分出人手,把這些綹子的屍體也埋到山上去,挖個坑隨便埋了就行。
另外,有願意加入保險隊的後生,可以找寶貴報名。說好,目前隻要四個人。咱們也不是光拚命,這一戰,咱們得了四匹活馬,一匹死馬。死馬一會兒扒皮分肉,家家戶戶都分點回去吃。得了銀元五個,銀子大概二十兩,銅錢若乾,金戒指兩枚,金耳環一對,銀鐲子兩副。餘者,不足道哉。繳獲一律平分。
好了,寶貴,你安排人,現在開始乾活。”
安排完,他就一溜煙跑了。